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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拿著病例很驚訝，跟他分析了他病情的嚴峻，勸他留下住院治療。

祁銘感受著頸部的刺疼，禮貌道謝，還是堅決要出院。

醫生勸阻無果，只好由他去了。

下午祁銘掛完水，出院。

回到酒店繼續撥打黎瓊戈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

郭乾這時候發了簡訊進來，說是查到黎瓊戈早上的飛機回中國了。

她一個人，夏天和吧啦轉道去了歐洲。

祁銘彎了彎右手臂，從指尖到肩頭都是麻木的，他習慣性皺眉。

&ldo;嗯，我晚上就回來。幫我和何醫生約個時間。&rdo;

郭乾抬頭看了眼檯曆，上面用紅色的筆圈出了一個日期。

&ldo;老闆，何醫生今天剛打過電話來，讓您20號過去找他。&rdo;

祁銘輕輕晃動脖子，刺疼，比他預想的要糟糕。

&ldo;提前，我回去就去找他。&rdo;

郭乾心道不好，頭一次見他這麼積極地找何醫生，隱隱有預感。

&ldo;老闆，您……&rdo;

&ldo;沒事兒，回去再說。&rdo;

郭乾掛了電話，憂心忡忡，無聲嘆氣後去幫他聯絡何醫生。

折騰吧折騰吧，這倆人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遲早有一個得把自己作死。

‐‐

黎瓊戈喬裝後回國，深夜抵達g市，打車回公寓。

第二天一早就去監獄探監。

祁母以為是祁銘。黑著一張臉被女獄警帶到會面室。

看見是黎瓊戈，臉色更爛。

黎瓊戈玩手機等她過來，見到她穿著藍白條紋的獄服出現，收起手機，揚起嘴角，抬手朝她揮揮，&ldo;伯母，別來無恙啊?&rdo;

&ldo;啊，不對，您看上去不太好。&rdo;

黎瓊戈摘了墨鏡，手肘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看著她。

祁母怨毒地看著她，&ldo;別得意得太早。&rdo;

&ldo;可不是嘛，別得意太早。像當年的您，那得意勁兒，嘖，真是讓人大開眼界。&rdo;

祁母不屑輕嗤。

黎瓊戈換了個姿勢，想點菸，地點不合適，捻捻指尖作罷。

&ldo;您知道媒體怎麼寫您的嗎?&rdo;

不等她回答知道與否，黎瓊戈看著她那張明顯憔悴，風韻不在的臉，一點一點打破她的期待。

&ldo;媒體都說您表裡不一，蛇蠍心腸，作惡多端，總之，能想到的惡毒詞語都用您身上了。&rdo;

&ldo;原來那個貴婦啊，現在人人喊打呢，三年時間不算長，不過等您出去，大概也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風光了。&rdo;

&ldo;黎瓊戈!你以為是因為誰!都是你!如果不是被你這個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我兒子不會這麼對我!&rdo;

&ldo;是你讓他背上了不孝的名聲!&rdo;

祁母突然站起來，垂著桌面，情緒失控，女獄警上前把她按著重新坐下。

祁母不情不願地重新坐下，恨不得用目光殺死她。

黎瓊戈往後撩了下頭髮，不甚在意，&ldo;你有把他當成是你的兒子過嗎?母不慈，子孝有什麼用?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過意不去嗎?&rdo;

她微笑著搖頭，&ldo;不會，我告訴你，這是你們欠我的。&rdo;

探監時間結束，黎瓊戈重新戴上墨鏡，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