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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後,坐在梳妝鏡前,萱萱只是一愣,還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梳子,仔細地輕撫著她的墨髮。鏡前的女子是那樣的美麗,相同的容顏,卻不相同的眼神。才幾天前啊,她親手拿著梳子為她綰髮,那是溫柔的她笑著對她說萱萱。那個時候,她心底動過,卻也只是瞬間又變得堅毅,可是誰又知道,脆弱過的神經是不會完全的修復的!此時,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子。她冷豔的樣子,更加的美麗,卻讓人望而卻步。
萱萱深吸了一口氣。驀然感覺到了周身的殺氣和寒氣都散了去。她恬淡的聲音又一次地響起,“萱萱不明白,公主為何要這般對待自己?”
伊沫淺笑了笑,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她悠然開口:“你指的是向自己下毒,來害死一個不相關的嬪妃嗎?”她婉轉悠然地嘆了口氣:“我不喜歡她。我不喜歡的東西,統統都要在我眼前消失!”她說的雲淡風輕,卻讓人渾身一股的冷戰。
這個說辭似乎是太荒謬了。為了害死一個自己不下換的人,就這樣對待自己?還下手這麼狠?芸夜是什麼樣的毒藥,萱萱心底其實清楚的很!相當於斷腸草的藥,卻比斷腸草毒上一百倍。這一次若不是神醫雲翳救了伊沫,恐怕,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難道她就那麼確信皇上會找雲翳來救她?
伊沫只是微微的一撇,她淺笑了一下,眼中浮現無限的柔媚。萱萱眼裡的一切,她讀地清清楚楚,只是,她也沒有把握不死去。她只是在賭,她賭蕭軒宇會來救她!不過,她卻也不是一個那生命開玩笑的人。解藥早就已經被她藏在了指甲裡。只要到了最後的一刻,她就會用指甲狠狠地劃破面板,讓解藥傾入血液。
看著鏡前的女子,美麗的臉上浮現了幾絲慘白。額間還若隱若現的一抹紅色淤血,這是中了芸夜的症狀。伊沫驀然抓住了萱萱正要為自己綰髮的手。感覺到萱萱的手莫名的一顫,她若有若無地勾勒起唇角:“不用給我梳妝了,待會兒,我還要繼續休息。這如妃下的毒還真是毒辣的很,我到現在都還是渾身的睏乏。對了,叫御膳房多燉些補品,我餓得很。”
她說的雲淡風輕,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如妃的身上,卻又故意的讓別人看到她淡然的樣子,讓別人對她產生狐疑。
她究竟在想什麼?
萱萱只是覺得她永遠都猜不透她在想著什麼。甚至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猜透她在想什麼!她是一個謎。
萱萱想都沒有想,她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千萬不能試圖去探索伊沫,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她臉上掛起來以往的甜美笑容。淺淺的道了一聲是。意識到,伊沫示意她離開。她淺淺的退下。卻到門扉的時候,察覺到了門口站著的男子。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眼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
男子臉上掛著恬淡的笑意,是那種單純沒有一絲漣漪的笑意。萱萱遲疑了一下開口:“公主要休息了。”
男子不怒不惱,淺淺的笑了笑:“我是雲翳。是宇讓我來給你們家公主治病的。”溫文爾雅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忍心拒絕一切。
這個時候,萱萱才如霧初醒。她知道這個叫做雲翳的男子是一個神醫,也是皇上的好友。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有那個直接叫皇上名字的權利。也不知道是放他進去好,還是讓他離開的好。
這個時候,屋內傳來了少女恬淡的聲音:“萱萱,讓神醫進來吧。”
萱萱依言照做。白衣男子踏入房間的那一刻,她淺淺的將門掩上。確是也不敢偷聽什麼。伊沫的功力恐怕她是望塵莫及的。
白衣男子俊逸地臉上一直掛著恬淡的笑意,透過銅鏡隱隱約約地看著身後的男子。等確定了萱萱走出能夠偷聽的範圍後。她淺淺的轉過身。依舊坐在梳妝檯前。如墨似緞的長髮就這麼披散在兩肩,沒有一點綰髮的樣子和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