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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個一兩年,有了別處的缺,立刻走人,沒人管雲頂關老百姓的死活啦。”
“只要有商機,自然就有人來。”鬱相思愈加肯定,不是沒路,而是沒人去走。她揣了揣腰裡荷包的碎銀。“掌櫃大叔,請你幫我僱騾子。”
“不用僱啦,我家小毛驢讓你騎著附近轉轉玩玩。”
“我是要過大山去波羅國。”
“啥?”掌櫃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出來了。“小兄弟,你以為一腳跨過去就是波羅國嗎?那可是要爬不知道幾百座高山才到得了的地方耶。”
“我還要準備乾糧、食水,越快動身越好。”
“你、你……”掌櫃大搖其頭。“小兄弟,我說你呀,哎哎,該怎麼說呢,前一陣子也有一群人馬走過這裡,問我怎麼過大山,我說不行啦,橋斷了,過不去。”
“那他們呢?”鬱相思好興奮,急於想去見“同好”。
“他們進了山,果然過兩天就出來了,好像還有人留在山裡頭。”掌櫃神秘兮兮地道:“小兄弟,我看他們兵丁不像兵丁,商人不像商人的,說不定是哪來的逃亡土匪,要在這兒建山寨啦。”
“我總得先去瞧瞧。”
鬱相思不怕,既然都來了,她就只有往前一條路,再無退路了。
望出門外,白雲朵朵,鑲嵌在山頭上;若風知她的心,能否為她捎去一封信,告知他,她即將出發了呢?
森林深處,一株株巨大的冷杉插入天際:抬起頭來,只見密密交錯的枝葉,陽光曬不下來,腳下山路也格外潮溼泥濘。
鬱相思根據掌櫃大叔指點,一步步往深山走去。聽說那裡有一條橫跨兩山之間的吊橋,不但供給雲頂關的百姓到另一座山去打獵採藥,也可能是通往波羅國的起始路徑:可不知什麼時候,吊橋經過長年的風吹雨打,繩索斷了,板子落了,再也沒人能走得過去。
“哎呀!”一個不小心,她又滑了一跤。
她努力撐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巴,打起精神繼續往前走。
眼前突然亮出一片青天,前方的樹林盡皆砍去,地上散疊著小山高的青翠枝葉,新砍的樹樁散出濃郁的杉木清香,對面的山頭赫然在望。
那座山是這麼地近,近到她可以看到山崖邊開放的小紅花,好像只要她再走上一段路,就可以爬上那個山頭,採下鮮豔欲滴的小紅花。
一截吊橋斷索掛在崖壁邊,隨風飄搖擺蕩,,她再往前走去,想要看個清楚,卻是倒吸了一口氣,猛然止步。
一道懸崖從眼前直落而下,滑進了不知有幾百丈深的河谷裡,即使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她依然看得見水流湍急,巨大的白色水花激濺而起,轟隆隆的濤聲由下而上,經過兩道山壁的撞擊迴響,更是聲勢驚人。
“危險,小心腳滑!”後頭傳來警告聲。
她也自知危險,慌張地退了好幾步,一望向來人,頓時驚喜不已。
“孟大哥!”
“你是……”孟敬疑惑地看她。
也難怪。鬱相思一身少年裝扮,又因天冷,戴了頂呢帽,藏起她的秀髮,而從雲頂關走了過來,一路不知摔了多少次,早把自己摔成了一團泥人,就算哥哥見了她,也認不出來吧。
“田公子來了?”她心臟猛跳,脫口而出竟是問他家的爺。
“鬱姑娘?是你!”孟敬認出她那軟膩的聲音,既感驚訝又是震撼,也是問道:“我家爺不在這裡,不是他陪你來的?”
“沒……”鬱相思難掩失望的語氣,但她還是扯出微笑。“孟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天從鬱姑娘家裡出來,我家爺便要我先行到雲頂關這邊做準備,我一邊打理,一邊等著爺陪鬱姑娘過來。”
“原來你沒回京城,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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