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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直男嗷嗷完,徑直來到閨女跟前,「香香,你別急啊,不關我們的事,隨他們鬧去。總之,得給我們個說法,什麼搗糨糊的事啊這是!」說著,一個眼刀橫開了顧湘眼前的趙孟成。顧文遠把趙孟成也當肇事者了。
顧湘想罵人,捶捶心口忍住了。
調停最後的結果,民警會緊快追究到原租賃方,中介處也會配合尋找聯絡,至於現有的租客協議肯定是不成立的。也就是說,夏蓉街這套獨棟小樓暫且歸還到業主手裡,暫停租賃、居住使用,待這起民事糾紛正式結案後再自行處置。
未成年學生這邊,學校出面擔保,家長帶回去也要及時跟進監督教育。
一場鬧劇,顧湘充其量算是個場記般地存在,直到小樓的鑰匙交還到她的手裡,她還渾渾噩噩。民警要求涉事人均簽字確認,她潦草簽上自己的名字,才丟筆,身邊的人便撿起了它,幾畫連筆寫就他的名字。
顧湘瞄了眼,那個趙字,寫得還勉強看得出來,後面的名……就鬼畫符了。
一行人出了警察局,各走一方。現在的家長好難,管不住自己的孩子;現在的師長更難,教書之外還要參與家庭調解,那位趙孟成站在一行人的中心,單手落袋不動聲色地說些什麼,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循循善誘的老師……
顧家爺倆這邊更是反拿了劇本,顧湘是開車來的不必顧文遠送,只是她有話要和他說,「你站住!」
張黎那事自然沒下文了,聽說她還是辭職了,顧湘只想問清楚,這其中有沒有顧文遠或者紀紜的動作。顧文遠不正面回答女兒的問題,倒是反過來問顧湘,「你怎麼得罪紀沅康那侄子了,你說你和那位爺卯什麼勁,酒桌上點名道姓地說你牛皮筒子!」又臭又硬。
顧湘穿著件菸灰色的半高領毛衣、外面套了件羽絨馬甲,往冷風裡一站,瘦瘦單單,素著一臉,再好看的底子也架不住凍得面發青,像個失魂落魄、走火入魔的女鬼。顧文遠捨不得但又怪罪的口吻,「香香,不行咱就別幹了。你來幫我的忙,咱也不看任何人臉色。」
當初這份工作是從父輩牌桌上派出來的,其實可有可無極了,正如父母各自體恤的話,做得不順心就別做了。
提起很難,放下分分鐘的事。放下呢,不還是得再提?工作從來不只是薪水,顧湘也沒父母想得那般嬌氣。
「行了,總之,你離我身邊的女同事遠點就行了。」一句話,父女倆臉上俱有些掛不住。
知女莫若父。顧文遠曉得自己的孩子,打小就是個死磕的性子,她沒錯的事,讓她打退堂鼓,想也別想。
眼見著彼此無話可續了,顧湘把手裡的小樓鑰匙扔回給父親,「還給你。還有,別動不動就嚷嚷這是你給閨女的嫁妝……」
「就是給你的嫁妝呀。」
「還說!」顧湘喝止親爹,聲音屬於暴碳那種,噼裡啪啦。
不設防地,有人在她身後出聲,或者該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不好意思,打擾一分鐘。」聲音又沉又冷,瞬間澆滅了暴碳。
昨晚顧湘發了條微博,老劇回看的碎碎念:
黎姿版本的趙敏永遠是白月光,張無忌與她初見的那一幕,偏偏03年內地版本的主題曲其中一句腳註最契合:
初初見面,
兩人齊齊心動。(注1)
顧湘太喜歡這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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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來人和她說些什麼,她也權當耳旁風:
「顧小姐,能方便留個電話號碼嗎?」
「幹什麼?」
「方便嗎?」
「不方便。」
第4章 004 三千米
夏蓉街去s外國語學校只隔一條馬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