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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真陰險啊。
「您不覺得您用這種方式,引我一個小小的臣子出來,太大動干戈了嗎?君要臣死,臣不會不死。」趙誠就差指著皇帝的鼻子大罵,你這一手可太低端了。
皇帝:「???」朕做什麼了啊,怎麼就這種方式了?
不過,皇帝還是故作高深,配合了弟弟的話,因為聞嘲風明顯是個比他聰明的聰明人。
趙誠全身一軟,只能認命,全都招了。
河王則見縫插針,開始了他的表演,把本來準備好的「開誠布公」,當場改了改詞,又說給了皇帝聽。從他覺得自己孫子和寒江雪的衝突有問題,到孫子一直昏睡不醒,再到突然有天格天詩會的人找上門,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們以為嘉澤是我的逆鱗,就可以利用他隨便擺布我。但是,呵,我是那麼容易被他們騙到的龍?」
確實差一點就被騙到了。
「嘉澤和江雪是有矛盾,但那只是小孩子間的口角,他們過去可從沒有動過手。」
因為一般動手的都是的寒一世。
「寒武侯對邊關的貢獻,有目共睹,陛下,您也是知道的,我兒子當年就是為了和寒起並肩作戰,為了他的國家、他愛的百姓而犧牲的。我又怎麼會拖他的後腿?」
河王還現學現賣,趁機給自己早逝的兒子又刷了一波好感。
隨著河王的話,皇帝也想起了自己的堂弟,那也曾是個有機會競爭皇位的龍子。
對於聞雲幛來說,這些過去的競爭者,重點從不在於與他競爭,而在於他們的努力是入過先帝的眼的,是得到先帝認可的厲害人物。
真的很可惜啊,那樣精彩絕艷的人,過早地離開了這個人世。
「堂弟他……唉……」
當年邊關吃緊,又有幾個龍子沒有做過吳鉤之夢呢?只可惜,最後被允許上戰場的只有河王之子,他還並沒能活著回來。
皇帝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帶動了起來。
河王心想著,好的,我兒子的追封穩了。人死之後,還能爭什麼呢?不過就是身後之名罷了。先帝當年給河王之子的追封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可如果能夠更進一步,河王又怎麼會不樂意呢?在他看來,給他兒子追封個皇帝都是使得的。
而對於一個皇帝來說,臣子的死後哀榮,其實是最好給的,也是最划算的。
最後,河王順勢從兒子又扯回了格天詩會身上:「一想到我兒,我就更覺得這些格天詩會的人可恨。當年若不是他們一個勁兒地鼓吹投降……」
河王這完全就是在幫寒起了。格天詩會另起爐灶,便是為了不讓自己和主降派這個已經臭大街的名頭有什麼聯絡,但河王偏偏就要把他們深度繫結。這樣才好讓皇帝同仇敵愾。皇帝也是有妹妹、有女兒的,他不可能不擔心她們被遠嫁的命運。
果然,聞雲幛就被拱的更生氣了。他已經不打算再問什麼。因為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這些卑鄙小人,當年敢慷他人之慨地嫁公主,如今自然敢為了一己私慾,挑撥天家親情!
嗯,已經不是宗親和勛貴內鬥了,聞雲幛這邊直接給腦補拔高到了皇室內鬥。
這種人還能留?
「交給地錦衛指揮使督辦。」
河王府的事,便算是暫告一段落了,皇帝也沒什麼心情再聊,他在擺駕回宮前道:「嘲風和皇叔也都累了一夜,先休息,醒了之後我們再說。」
簡單來說就是,下午皇帝要找他們一起開個小會,當場決定格天詩會的下場。
之所以沒有直接就地開會,是皇帝獨特的腦迴路,他覺得大家都累了一晚上了,怎麼著也該先休息一下。他弟這病弱的身子就不說了,皇叔那邊,他相信比起報仇,皇叔會更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