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據少爺說,他這樣做,是為了研究到底是用無根之水煮的初茶好喝,還是用登龍聖泉煮的更有味道,亦或者兩者結合才具有競爭之力。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研究……
呃,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想而已。
自打穿越以來——是的,寒江雪是穿越的——他就有了大把的金錢和時間,而剛巧他又總會有層出不窮的好奇,那為什麼不去做呢?
簡單來說就是閒的蛋疼。
寒江雪在現代是個無父無母、自己奮鬥的富一代,整日滿腦子不是市值股價,就是金融生意,宛如一個永遠不知疲倦地工作機器。他為資本忙碌了大半輩子,錢也確實掙了不少,可最後卻什麼都沒享受到,因為他早早猝死在了辦公桌上。
心臟驟停那一刻的疲憊,一直跟他來到了這個世界。
他實在是太累了。
這輩子只想活的輕鬆一點。
當然,在隨心所欲之前,寒江雪還是先了解了一下自己這輩子的身份和處境的,衡量一下他到底有沒有那個當鹹魚的條件。
他這輩子還叫寒江雪,是寒武侯與髮妻的老來子,標準的軍二代,家底殷實,手足孝悌。他的老父親是有從龍之功的名將寒起,曾執掌邊疆三十萬大軍,得封武侯,史書留名。若不是舊疾復發,再難上馬,怕不是現在還在保家衛國。
寒老爺子的家庭人口很簡單,上只有八十歲的老母與感情深厚的髮妻,下也只有三個孩子。
前面的一兒一女都比寒江雪大上許多,是對個人能力非常優秀的龍鳳胎,誰也沒墮武侯之名。大兒子寒一生自請去了北疆當父母官,與守軍肅王配合默契,一次次擋下了蠻人南下的陰謀;二女兒寒一世巾幗不讓鬚眉,如今已是大啟唯一一支娘子軍嘯鐵衛的主帥,英姿颯爽,引人折腰。
唯獨寒江雪這個從小養在老太太身邊的,實在是不成器,不要說不肖武侯了,他連兄姊也不像。文不成、武不就,還不以此為恥,反以為榮,紈絝之名響徹大啟。
用寒武侯的原話來說就是——胸無大志,不思進取……沒詞編下去了,算了,老子還是抽死你吧!
寒江雪當時剛穿越,誰也不認識,從床上醒來只問了句「你誰?」,就差點被他爹給揍死。
老爺子雖不復當年勇武,卻依舊有把子打人的力氣。虎目豎瞳,不怒自威,連耳朵都好像變成了背後的飛機耳,拿起皂黑的鞋底子就準備動手:「裝,你再給老子裝。」寒起覺得兒子這是在借病假裝失憶,他才不會上當,「老子就不信鞋(不是錯字)了!」
別人是片葉飛花皆可傷人,寒武侯是官帽朝靴皆可訓子,打起兒子來,那真是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一代武將,墮落如斯。當年教他習武的師父肯定很失望。
寒江雪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覺得他爹是個武將,反正下意識地就這麼以為了,並且還真讓他給蒙對了。
他不僅從身邊人口中東拼西湊的打聽到了家裡的種種,還得知了不少自己過去的「豐功偉績」。就,怎麼說呢,他覺得他說的對啊。
家裡爹孃都這麼厲害了,又有兄姊為繼,他還努力什麼呢?
只要他家不是哪天腦抽了非要起兵造反,只那一長串既不會功高蓋主、又能吊打別人的實績,就足夠他們在功勞簿上躺個代人了。
更不用說,寒江雪還從小就有個先帝御賜的虛銜在身。真虛銜,爵位就叫「虛銜」,存在意義一目瞭然——賜給需要的人一個沒有實權的長期飯票。大啟是個蠻挺奇妙的朝代,先帝也是個蠻奇妙的人,整出這麼直白的「虛銜」,最後竟也被接受了。
寒江雪是虛銜第一人,卻不是唯一一個,在他後面還有不少勛貴幼子都得到了類似的蒙蔭。
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