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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詢問服務生有什麼滋補之物，還不乏避開她的口味禁忌，才轉臉望過來。

「這麼看我做什麼？」沈樞似笑非笑說，「既然哥哥的朋友甚至都不配被叫一聲哥哥，我好歹得自己擺出個周到體貼的兄長架勢來挽尊啊。」

「……」

向來不憚於機鋒擅辯的鐘酉酉難得卡得說不出話，平白鬧了個大紅臉。

她悶聲半天，最後生硬轉移話題：「你來晏江市，只是出差？」

「主要是出差。」

沈樞倒也不執著，很快收斂神色順著換了話題：「臨近年底，有些事我得親自過來一趟才放心。另外因為跟輔江大學有合作專案，前幾天去那邊出差的時候順道看了眼姜敏姜老師，所以才捎東西給你。哦對了，據說來年的院士增選褚行昌很有希望，所以最近挺忙，我沒見著他。」

「很有希望」這幾個字鍾酉酉已經聽過數次，不再覺得稀奇。她握了握筷子，跟著問：「姜老師還好嗎？」

沈樞點點頭：「我看著挺好。精神不錯，不大像個患者。」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開始多是與沈樞自己相關的趣事，等話題轉至葉丞身上，鍾酉酉的坐姿不易察覺地前傾了一些，聽沈樞嘆息說自己已經來晏江市三天，卻統共只跟葉丞碰了一面。

鍾酉酉微微垂眼，低聲說：「他很忙？」

「反正我看著像是非常忙。」沈樞道，「只是吃頓中飯的工夫，我就見他接了四通電話，都跟r專案有關係。其中有個好像是股東那邊打來的電話，質問中期審核的問題。後來虞松石也打了一個，不知說了些什麼，倆人好像產生點分歧，不過電話裡也沒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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