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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師：「……他哪厲害了？」

常一想了想，試探著說：「你是老師，他是校長？」

被官大一級的顧老師氣笑了，要不是開著車，他真能教訓教訓常一誰是長輩。

常一天性其實是敏感的，雖然嶽京別的沒說，可他就感覺這個阿南不對勁，他拐了個彎又把話題帶回去：「那那個阿南厲害麼？」

顧老師想了想：「厲害，他敢認天下第二，也就你敢認天下第一。」

常一低下腦袋偷笑。

回家後，顧澤遠心不在焉的皺眉頭，他越想嶽京那句像誰心裡越不對勁。等把常一安頓睡下，又給調查常一身世的人打電話。

那人剛調查完趙可卿當年事跡，輾轉到老深山訊號不太好，說出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人販子還沒查到，可能這些年金盆洗手了。」

顧澤遠嗯了聲：「他養父母呢？」

那人思索一會：「有個事您該知道，這養父母挺奇怪的，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讓常一一個男孩跟著一個老流氓，男的……據說給了兩萬塊聘禮。」

顧澤遠面色猛沉：「什麼？！」

「也是因為這事這小孩才跑出來，那老流氓現在天天在他家鬧呢。」那人說：「顧先生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顧澤遠：「打死？」

那人知道自己問錯了，又忙道：「至於對趙可卿的調查，現在都沒查出來當年她到底跟誰在一起，這事肯定不簡單，是有人刻意抹去的。」

顧澤遠想到隔壁睡著的常一，壓下怒火：「繼續查吧。」

第二天，常一高高興興的起床，顧老師一夜沒睡好，看見常一招招手讓他坐到自己面前。

常一無辜的落座，看著顧老師。

顧老師似乎想問什麼，可一會揉揉眉心，最終什麼都沒說：「算了，我送你去駕校。」

常一不爽。

更讓他不爽的是，趙可卿下午居然又給他打電話過來，常一有些日子不接她電話了，現在看見更心煩。

可趙可卿堅持不懈。

常一抿唇忍了許久，實在不耐煩了才接通電話，那邊女人劈頭就問：「顧先生有兩天沒上班，他去幹嘛了？是不是有狐狸精纏上他了？」

常一沒回答，只是問：「你就不問問你兒子還活著沒？」

趙可卿毫無愧色：「你能接電話，還能有什麼事？」頓下後，她突然放輕調子說：「常一，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如果有狐狸精讓我跟顧先生離婚你能有什麼好處？你雙性人的事情不敢告訴他吧？」

常一最近從電視裡學了不少名言警句，故意說：「這船估計要翻。」

趙可卿氣的翻白眼，她覺得自己看錯了常一，這哪是土包子，這分明是條條白眼狼！

常一卻在想，你這麼對我，我不跟你搶顧老師已經很到位了，還想我配合你？

趙可卿又放軟調子，語重心長：「常一，我可能給你的母愛不夠，可我能給你提供一個良好的環境，你覺得顧先生要是有了什麼狐狸精，還會管你？」

常一說：「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趙可卿感覺他要掛電話，突然拉高音量：「常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爸爸是誰麼？我告訴你，你幫我和顧先生和好。」

這條件挺誘人的，找到父母是他的志願，尤其是在趙可卿不靠譜的情況下。常一思索一會，不屑道：「我又不是有病，你歇著吧。」

相處久了，常一也知道趙可卿喜歡說謊，而且就算趙可卿說實話他也不能坑顧老師，要不然真是沒良心的小混蛋了。

顧老師沒義務喜歡他，可他有義務對顧老師好點。

想到顧老師，常一滿心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