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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幫著尋尋。瞧著怪可憐的。”
顧楚心底有點煩躁,衣角被拽著走不了,又被人群團團圍住了,如今這個場面,身後還沒跟著一個人。
這時候鄒遲還嫌不夠亂,拽著她的衣角開始亂晃起來。顧楚額頭頓時感覺有些冒汗,這鄒遲的動作,活生生像是七八歲的小孩,這正是和她撒嬌呢。
鄒遲垂著頭,顧楚訓斥他的話咽回了肚子,看著他頭上的那個劍鞘愣了一下,隨後把搭到了他的肩上,輕聲說,“走吧,我幫你找你師妹。“
就這樣,顧楚把一個找師妹的少年帶了回去。原因無非是為了他頭上的那個別緻的木簪子。
“能不能給我看一下你頭上的簪子。”兩個人並排往山上走的時候,顧楚問鄒遲。
“為什麼?”鄒遲委委屈屈的問道,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簪子,“這是我師妹和我的東西。”
鄒遲這人除了人瘋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的師妹永遠掛在他嘴邊,一句都不離他的師妹。
顧楚無語,也感覺到自己有點奇怪。尋了三年的劍鞘,如今看到一個木簪子還心生奢望,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算了,幫他尋一尋師妹,尋到了就把他送下山。劍鞘的事情,又不急於一時,師父一輩子都沒尋到,哪能這麼簡單讓她三五年頭就尋到了。
“你可以摸一摸,”鄒遲半天心不甘情不願的吐了一句,“就一下,不許多摸,師妹會不高興。”
話說完鄒遲不動了,還配合的半低了頭,把木簪完全暴露出來。顧楚笑了,這少年不過就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模樣長得大了些,還挺可愛的。她伸手摸了摸簪子,心底不由得笑自己,這簪子摸起來沒有任何別樣的感覺。
普普通通的東西而已,她是該把這件事放一放了。她現在被這件事攪得,看見個東西就覺得可能是她要尋的劍鞘,如今連一個木簪子都不放過了。
“你怎麼多摸了那麼多下?”鄒遲不滿意,撇了撇嘴,捂著腦袋。
“你叫什麼名字?”顧楚心情還不錯,突然想起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鄒遲。”鄒遲忘了剛才還在抱怨顧楚,馬上答道,“遲是,遲疾的遲。”
“誰教你這麼說的?”顧楚一聽樂了,哪有人會這麼說自己的名字。
“不用人教,我自己教我自己的。”鄒遲指了指自己,還覺得十分得意,“我翻過很多書的。你叫什麼啊?”
“顧楚。”
“我猜,是楚辭的楚。”
顧楚笑了,鄒遲怕是隻能說出這一個楚字吧,沒想到,一次就被他撞對了。
鄒遲說完,見顧楚不答,不依不饒道,“是不是,一定是的,被我說中了。”
說完,就一步當兩步得往前跑了。好在上山的路只有這一條,他總算是跑不丟。
就這樣,鄒遲跟著顧楚上了山,顧楚答應幫他找他的師妹。
前腳顧楚剛送走了鄒遲,後腳就又有人敲開了她的房門。門外站著的正是她罰三天吃飯不許加鹽的女子。
“什麼事?”
“沒有一個是覺得合適的嗎?”沈玥問道。
“若是這樣就能找到合適的,師父也不會尋了一輩子都沒尋到。”顧楚敲了敲額角,她這個武林盟主,每天被一個找不到的劍鞘弄得頭暈目眩。
沈玥沉默了一會兒,“那我先走了,沒有其他的事情。”
“等下,”顧楚頓了一下,“阿玥,你尋個畫師,讓畫師畫一幅鄒遲師妹的畫像。畫完之後,我們派人下山去尋。”
不知心恨誰(四)
剛到了十三州的尋念忙了一天之後又無聊起來。
她把下巴放在木桌上,手時不時的撥弄放在眼前的玻璃珠。這玻璃珠是昨日上街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