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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心無芥蒂地溫聲道:“那就叨擾員外了。”
“哪裡哪裡!我這就去喚人準備三間上房——”
“兩間就好。”看了眼一臉不爽的問愁,他笑笑地道。“我與未過門的妻室同宿一房。”
咦?問愁愕然望去,旋即展顏笑開。
一頭旁觀的辛夷,忍不住嘆了口氣。
誰說問愁姑娘強勢?依他看,才怪哩!她分明讓公子給吃得死死的。
說也奇怪,明明一個剛烈,一個溫和,可剛強烈性的那個,卻讓性溫淡和煦的人掌控了所有的悲喜。
看來,問愁姑娘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公子哦!
私底下,問愁與君楚泱曾談過關於柳嬋媛的病情問題。
說病,其實並不正確——她是遭人下了毒。而下毒之人,八九不離十是毒郎君,因為這毒是來自毒郎君的獨門媚藥。
這是屬於慢性媚藥,可長期潛伏於女體,每隔一段時日,就必須與下毒者交歡以得到舒緩,但是毒郎君前陣子已死於她手下,無人給予慰藉,毒性一發,也就成了這副神魂不清、渾身悶熱火燙的模樣了。
依柳嬋媛的脈象看來,此毒已存於體內有一段時間了,這也就是君楚泱無法暢所欲言的原因。
他為人厚道,顧忌著女子名節,這點讓問愁相當的不以為然。
貞節早就名存實亡了,還顧忌什麼?
可君楚泱卻堅持,凡事等柳嬋媛清醒後再說,畢竟這是何等不名譽的事,她一定不希望讓人知道。
數日後,柳嬋媛服下了問愁調製的丹丸,人已恢復神智,明白他們已知曉內情,果然羞愧地要求他們保密,並且告訴他們,她是在逛廟會時,遇到了毒郎君,被他百般調戲,是夜又潛入房中意欲求歡,她不從,他便向她下了媚藥,她只能被迫含淚受辱。
君楚泱為人仁善,同情她的遭遇,自是應允了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在他的堅持下,問愁也只好不甘願的同意。
柳嬋媛看得出來,問愁是相當倔強的人,一旦答允,到死都不會反悔,而君楚泱就更不用說了,有了他們的承諾,她也就放心了。
待了三、五日,確定她已無恙,君楚泱本欲告辭,但柳家父女為表謝意,強力挽留招待,盛情難卻下,只好又多待了一陣子。
柳氏父女對他們相當禮遇,待之如上賓,成天吃飽睡好,把辛夷的性子都給養懶了。
由柳員外的書房離去後,君楚泱踩著月色,一路緩步回房,腦中一面思慮著柳員外方才對他說的話。
礙於他與問愁的婚約關係,柳員外不好明說,但言談之中已有許婚之意,他已婉轉辭謝,看來此處是不宜久留了,找個機會,得向柳家辭行才是。
何況,問愁待得不太高興。
才剛想著,前頭那抹火紅麗影映入眼簾。她正倚坐在長廊的花雕護欄上,手肘靠在隨意曲起的右腳上,她一向如此,很江湖兒女的坐姿。
見著他,她利落地一個翻身,絳紅豔影已翩然地落在他眼前。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先進房去睡?”他揚手,☆很自然的拂開她些許亂掉的髮絲。
“你還沒回來。”習慣了有他清雅的氣息伴她入夢,沒有他,她睡不著。
“柳員外找我去聊聊。”
“你們聊了些什麼?”不太相信兩個大男人也有話可以聊到這麼晚。
“也沒什麼。”要讓問愁知曉,事情肯定會無法收拾。“走吧,進房去了。”
問愁不動,瞥視著他。“柳嬋媛的身體沒問題了,你答應過我的事呢?”
君楚泱的神色突然困窘起來,淡淡的紅潮泛上耳根。
好一會兒,他微微朝她伸出了手,問愁主動偎靠過去,他雙臂環住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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