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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多睡會兒!明日見了隊長,你就說是我偽裝成鄭家樹襲擊你……&rdo;
常贇贇沒有答應,探下身子把人拉出來,拍拍手嘆息道:&ldo;我可能要和你們一起跑了!&rdo;
鄭家樹的脖子上留下五個暗紅色的指印,嘴巴大張,眼珠充血凸出眼眶,不是缺氧暈厥,是窒息死亡。
從死亡線上回來的激動沒有過,失手殺人的打擊像一盆冷水澆得他透心涼。叛逆的想法有過不少,但殺人是想都不曾想過的。楊湛看看劉巖,又看看常贇贇,嘴唇抖動:&ldo;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殺人!&rdo;
劉巖定定地看著死相駭人的鄭家樹,像是殺人的不是楊湛而是他一般。他生長在一個鑄刀世家,自從父母去世,便跟著老刀客爺爺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從未想過有一天瘋狂的衝擊會一個連著一個。
&ldo;我知道!&rdo;常贇贇首先反映過來,看著楊湛肯定地點點頭。
作為軍醫比起純理論研究的那兩位對死亡更加習以為常,短暫的驚慌過後,常贇贇把鄭家樹抱起來放到座位上,揭起他的外套蓋在頭上,拉住楊湛和劉巖低聲說:&ldo;別愣著!趕快走吧!&rdo;
楊湛木訥地應了一聲,向前走了不到十步&ldo;噗通&rdo;跪倒在地上,他的肌肉開始抽搐,渾身的血液像是沸騰的開水灼燒著表皮,不到一分鐘,裸露出來面板變成絳紅色,體表的溫度高到嚇人。
怎麼會這樣?常贇贇有些懵了:&ldo;是體質差異導致的抗體免疫反應,還是那批疫苗本身有問題!&rdo;
第5章 第五章 逃兵
楊湛的眼睛半眯,突發高熱致使神志恍惚,側倒在車廂的走道里抽搐,嘴角有稀薄的白色泡沫。常贇贇坐下抱住他的腦袋,掌心緊貼額頭,神色凝重:&ldo;劉巖,我們必須馬上把楊湛移到下面通風處,然後找點冰塊和酒精給他物理降溫。如果持續這樣的高熱,我擔心會造成不可恢復的腦細胞損傷或是內臟功能衰竭。&rdo;
劉巖愣了一下,終於從鄭家樹的意外死亡中緩過神兒。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應該有心理準備,從把目標放到疫苗上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他抓著楊湛的胳膊把人架起來,看著常贇贇:&ldo;你先下去看看情況,我跟後面。&rdo;
逼近十一點,忙活一整天的人難免放鬆警惕,病患都消停下來,不少救援人員靠坐在樹下已經休息,陳愨蹲在早晨最先與他們交流的矮個男人身邊低聲說話,混著長長短短的鼾聲相互交雜。常贇贇推開車門,幫著劉巖把楊湛扶到車後隱蔽的陰影裡。
冰袋數量有限過多使用會引起別人注意,劉巖和常贇贇只能脫掉他的體能服,輪流給楊湛用酒精擦身。耗了整整一瓶酒精,凌晨三點,體溫終於恢復到正常,他又多睡了一會兒,等天矇矇亮才睜開眼睛。
睜眼還是熟悉的救援車,楊湛一個軲轆爬起來,拉住劉巖問:&ldo;怎麼能睡呢?錯過時間,大白天跑都跑不掉!&rdo;
&ldo;你高熱昏迷一晚上,我們能往哪跑?&rdo;劉巖一夜未睡,看著他大清早起來活蹦亂跳地質問自己,沒好氣的回答。
楊湛的記憶停留在鄭家樹死後他們正打算從車裡出來,後面的事情都沒有印象,他茫然地看看坐在一邊打哈欠的常贇贇。
症狀挺嚇人,但好歹人沒事。常贇贇撐著地站起來,撇嘴打趣:&ldo;看樣子是抗體免疫反應的高熱引起記憶神經受損了。&rdo;
昨天夜裡沒走成,現下就麻煩了。盛夏溫度高,西南濕度又大,救援車內空氣不流通,鄭家樹的屍體很快就會散發出異味被發現,楊湛舔舔乾裂的嘴唇,對常贇贇說:&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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