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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見識過地球武藝,任豐也想試試內力到底能不能修煉出來,正經法門不行,就試試其它路子。
雖然進化來的異力只在血管中流動,而經絡,經脈一字之差,天壤之別。不過說不定把異力從血管中擠出來就會有一部分逸散到經脈裡,內力也就出來了。
可惜,任豐註定要做無用功了。曾經在火車旁苦戰大甲蟲時,任豐右臂上的肉都被刮的差不多了,如果任豐想的法子可行,那個時候異力修復身體時,內力就已經出來了。就跟賽亞人受到重傷恢復後體內的氣會增強一樣。任豐卻是沒有這個福利了。
無用功也得做功啊,任豐右臂變異過的部分不斷崩裂,細小傷口上的血液剛剛凝結,傷口又再次裂開。可能無聊的人真是什麼都能玩,雖然內力一直沒整出來,任豐卻是找到了操縱異力的樂趣,即便實驗物件是自己的身體。
時光,依舊如那輛轟轟烈烈的火車,機械的出發,到站,再出發,再到站……
計量時光的鐘表,依然是那樣一步一步走著。秒針s的兔女郎,一下一下的蹦著,蹦到原點,讓分針記下,再一下一下地向前蹦著。
秒針不知疲倦的蹦著,光線也在變暗,暗的很快,快過雲彩的變幻,幻出一個靜謐的夜。
呼呼的風帶著點冷意,寧雪皺著眉撫了撫肩膀,醒了。
任豐低眉搭眼的坐著,右臂上已經變異過的部分染著斑斑血跡。
又是沒有預知到的&ldo;事實&rdo;寧雪也沒打擾他,向小木屋走去。
黃鐵正躺在那裡,衰老,正在進一步侵蝕他的身體。
另外幾個人正在勸黃鐵不要瞎想,黃鐵卻很明白的說自己活不過今晚了。
&ldo;直面現實吧,過好最後一晚。&rdo;輕輕說了句,寧雪便去生火,準備做飯。
所有人都嘆了口氣,他們並不知道寧雪預知未來的能力,但寧雪從來是這七個人裡說話分量最重的人,不是氣質,是氣勢。氣質是修養,至高讓人敬嘆,仰望,氣勢已經外放具化,能夠影響他人。
黃鐵也閉上眼,似乎保持最後一點精力。他能毫不在意地說自己大限將至,是因為其他幾個人一直勸他,若是別人只是很淡然的說,&ldo;直面死亡吧,珍惜最後一刻,沒什麼好怕的。&rdo;他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即便老死,也是很恐怖的死法。
那邊任豐聞到飯香,也走了過來,胳膊上已經清理乾淨了,看起來跟普通睡了個長長的午覺沒什麼區別。
知道黃鐵的情況,他也只是苦笑笑:&ldo;我們都是一樣的命運,是時光的力量啊。&rdo;
其他人沒想到任豐也是這種淡漠的語氣,但是任豐的話確實讓他們都陷入沉默中。
是啊,不是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不過被放快了而已。就像地圖上,一公里會變成很短的一段距離。自己很快也會像黃鐵一樣老死,與此相應的,自己能在這段時間內殺死怪物,得到進化,或許進化是阻礙老化的方法,雖然誰都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沉悶的晚飯過後,幾個人一字排開,靠牆躺著,身下是木屋的地板。黃鐵在中間,方便照顧。
夜,微微帶些涼意,空氣似乎比以前濕潤了些。
清白色的光芒,透過窗戶,落在對面尺盈的地方,屋裡不暗,一絲一毫也看的清楚。
黃鐵早已全白的頭髮開始脫落,在空氣的潤濕下,面板卻如同乾旱的土地,起皮,皸裂。皮下根根青筋高高的虯起,仿若在泥人身上捏出的脈絡,那樣滄桑,可怕。
杜方給黃鐵遞水,他推開了。
杜方被那手嚇了一跳,那隻手從裡到外,只剩下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