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4 頁)
開始,楚稚的確日漸虛弱下來,但塗曜從未仔細瞭解過,楚稚的身體狀態。
怎麼到了每日都要服藥的地步?
塗曜在殿中徘徊,這麼久了,他都沒仔細瞭解過楚稚的身子,之前本來想給他找個太醫看看,結果戰事一起又不了了之……
塗曜握拳,眼眸漸漸泛紅,自己每日都在忙什麼?
塗曜輕聲道:“那夜間是你在侍奉他嗎?他夜裡咳得厲害?”
“陛下也沒叫過我們,陛下說只要他不叫我們,就不必進去……所以……”
塗曜一陣心酸。
楚稚總是如此,很怕給別人添麻煩,哪怕只是下人,也不會頤指氣使。
很多事,甚至都是親力親為,之前是照顧自己,如今是親自撫養小暑。
傻瓜……
明明他自己才是最需要被照顧的那個……
塗曜輕輕閉眸,恨不得即刻就能見到楚稚,將人擁在懷裡再也不放開。
“他除了夜間咳喘,可還有別的不適?”
那內侍也不敢隱瞞,想了想道:“遇陰雨天,陛下的右臂便會疼痛難忍,也許是在雍時受了外傷。”
“外傷?!”塗曜蹭一下站起身子:“胡說!他怎會在雍受傷?”
自己明明將他護得很好,再說若是他受了傷,自己幾乎每日都會見他,又怎會不曉得?
那內侍惶恐道:“陛下右臂的確有刀傷,來雍後雖痊癒但仍會作痛,陛下可問安太醫,小人不敢欺瞞。”
塗曜立刻宣來安太醫,本想問問楚稚的傷,誰曾想陸徽也跟過來了,一進殿便跪下道:“楚王陛下的確曾在雍受傷,傷在右臂,此事是屬下護衛不利,還請陛下降罪。”
塗曜眯眸道:“說清楚,楚王是怎麼受的傷?”
陸徽把當初之事詳細告訴了塗曜,沒有絲毫隱瞞。
塗曜雙拳緊握,眼眸泛紅:“……所以他當時有著身子,還為了救朕被刺客給傷了?!”
陸徽低頭:“……是。”
“你放肆!”塗曜怒道:“你為何當初不直接告訴朕?為何之後還瞞著朕?”
陸徽道:“楚王陛下再三囑託瞞著陛下……”
“一口一個楚王陛下?你究竟是誰的人!?”塗曜一拍桌案吼道:“你身為朕的親衛,遇事竟擅自瞞朕不報!楚王那時候有身子,又受了傷,你都不曉得輕重嗎!朕看你根本沒長腦子,自己滾去領罰!”
陸徽磕了個頭,默默道:“此事是屬下之過,當時瞞著陛下,也是……也是楚王陛下再三嚴令,屬下當時也覺得,陛下早晚會發覺異常……”
塗曜如被當胸刺了一劍,他緩緩握拳,心中沉痛難言。
是啊,楚稚那時候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怎麼絲毫未發現他身上有傷?
懷著孕本就那麼辛苦,楚稚卻奮不顧身擋住了刺客,他帶著傷養胎,還要聽自己時不時的冷嘲熱諷……
塗曜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最該罰的是自己才對吧。
若他能早些認出楚稚就好了,早一些認出來,他便不會默默忍耐受苦受委屈……
若是他當時再多給寶華一些信任和愛意就好了,若楚稚對他多幾分信任,會不會早就向他吐露了秘密
可惜世事卻未曾有如果,他如今能做的,便是加倍補償楚稚,將他捧在手心,再不讓他受任何詆譭傷害……
塗曜起身離殿,立刻宣見了從雍而來的治水能臣。
如今雍國統一了群國,塗曜最想實現的便是南北貫通相連,不管是運糧還是運兵,亦或是百姓南北通行航道,都會極為便利。
更重要的是,這次在楚洩洪的一路開鑿打通運河,世人便會逐漸淡忘楚稚開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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