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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步子,背對於她:“多謝。”
春風的蕭瑟之意漸退,不再那般肅殺。
陽春三月的暖風拂過抽了嫩條的柳枝,風動樹搖,多了幾分春日的光景。
只是看著那遠去的背影,鬱雲霽微微揚了揚眉頭,他好像過於淡定了些。
不過鬱雲霽沒再細想,帶著人回了書房。
今日母皇直言要她涉及朝政之事,而溪洄雖為男子,卻有這方面的才幹,站在母皇的角度來說,讓這樣一個人來輔佐她,或許更為合適。
人人都知曉她菡王如今珍愛王夫,可如此珍愛的傳聞,並不能將原主昔日的作為抹去。
實際上,她還是那個人人懼怕的魔頭。
這不利於她將來行事,而在母皇眼中,溪洄是她最能交付的人選。
“同孤啟這邊剛有起色,便又要應付另一個不可控的魔頭了……”
看著月洞窗外透出的春色,鬱雲霽輕聲感慨道。
她這般想著,卻不知孤啟那邊已然怔愣許久。
孤啟捏著一盞溫酒,看著微微晃動的酒液怔神。
“殿下,你不高興嗎?”含玉不解的看著他。
他跟在孤啟身邊多年,知曉他心中念著恭王殿下已久,今日菡王提起和離,想來他是高興的,而今……興許是歡喜的傻了。
含玉的聲音讓他神魂定了定。
手中原本溫熱的酒液,如今正有慢慢變涼的趨勢,他捏的過於用力了,如今柔軟的指腹泛了白,滲著冷意。
是啊,他為什麼不高興呢。
半月堂不曾開門開窗,他命人將珠簾落了下,而今整個屋內是無盡的暗色,明媚的陽光被徹底隔絕,好似世間一切都同他無關。
孤啟的長睫低低垂著,雖是白晝,面前卻還燃著一盞燭火。
燈影如豆,將他的長睫映出片剪影,叫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他卑賤,他貪戀別人的好。
孤啟狠狠一掌摑在了自己的臉上,他低低的笑著:“高興,如何不高興,我生怕此事不是真的。”
笑聲漸響,迴盪在整個半月堂。
變故來得突然,含玉後退了兩步,面上還有著忌憚:“殿下,您,您的小日子快來了,也就這幾日了。”
孤啟的狂笑這才止住,他陰翳的眸光落在了含玉身上。
“今夜不許旁人打攪,如若有人前來,便說我身子不適,尚在修養,不方便見人。”
他不說,含玉也知曉他口中的這個“旁人”究竟是誰。
兩邊都是主子,他哪個也不好得罪,只先應下了這話。
孤啟開啟了妝柩,拿起裡面一根精細的銀柄,緩緩摩挲著。
幽朝男子皆帶著貞潔鎖,而所謂的小日子,便是每月某一日的突然難耐,情慾作祟,每到此時,郎君們便更易受孕,兒郎則控制不住便會思及敦倫之事,一旦到那日,貞潔鎖的禁錮便會令人痛極。
腦海中的痛感尤為真實,孤啟的手漸漸寒涼。
他怕極了小日子,兒郎身子敏感,他是極為怕痛的。
可著貞潔鎖,是隻有妻夫之間行敦倫之事時才能摘下的,摘下後貞鎖便不復尋常的緊密,是以,這等私密的東西,都是郎君嫁人後,妻主親自將其摘下,亦是閨中樂趣。
他這般怕痛的人,卻為了所謂貞潔,不敢對此放鬆一分一毫。
孤啟隔著薄薄的絹衫,覆上了臍下的一點凸起。
那是一顆守宮砂,唯有兩者在一起,才能證明一個男子的清白。
孤啟從妝柩取出一枚藥丸,就近端起手旁的盞,以酒送服。
“殿下不可!”含玉忙出言制止。
這藥丸雖能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