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第1/2 頁)
將他抬做了繼室,他與父親本就不受寵,擔著正夫嫡子的名頭,實則過的還不如區區小侍。
他們父子恨不得將他踩進泥裡,看著他如何痛不欲生。
可偏是那日宮宴,他卻見了恭王殿下。
那時兩人皆是年少的女娘兒郎,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宮宴那日,孤善睞帶著一眾兒郎汙衊他逝去的父親,把他逼得狠了,竟是從從頭頂上取下釵環,要朝著他們狠狠扎去。
他不知曉自己當時是如何兇惡的模樣,嚇得一眾兒郎四散,卻被一個身影攔住。
他原以為今日宮宴一事會鬧得沸沸揚揚,卻不想,眼前的女娘非但沒有呵斥他,反倒溫和的望著他,聞言安撫著,叫他不要怕。
那是恭王殿下,他的恭王殿下。
後來,在無數個難熬的日日夜夜,他無數次想起恭王殿下,他想,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才不是沒有人關心,他還有恭王殿下。
可鬱雲霽又為何,她明明不用這般的,他明明都已經那麼對她,鬱雲霽她,不該對他好的。
“殿下,雲家長公子來了。”含玉小心的看著他道。
孤啟握著舒痕膏的手驀地攥緊,冷笑道:“我還正愁如何見他,他自己倒送上門來了。”
“來得正好,含玉隨我去看看。”
“殿下不可!”
含玉忙攔住他,對上他的鳳眸,心肝兒一顫道,“您被菡王殿下禁了足,奴今晨看了,外面全是把守的侍衛,您出不去的,不若先將這封信看了。”
“什麼勞什子,我不看。”孤啟怒道。
眼下都什麼時候了,雲家這幫人都追到了菡王府,他哪裡還看得進去什麼信。
只是,雲家人今日前來,恰巧證明這婚事並無人們所想那般順理成章。
否則依照菡王府此刻的名聲,人人都是避之不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殘暴的菡王注意上。
雲家人肯來,便證明這婚事定還有什麼阻礙。
含玉壓低了聲音:“是孤家繼君送來的,您還是看看吧。”
——
鬱雲霽踏入半月堂之時,便見他一目十行的著信件。
“誰的信。”她問。
孤啟面色有些難看,他冷嗤一聲:“自然是我那恭順賢良的繼父,這麼多天不曾聽聞我被你打殺的訊息,心中放心不下,特來修書一封。”
他提起這茬,鬱雲霽瞭然。
孤啟的性格乖戾,原生家庭的影響想來佔了極大比重,如今他嫁到菡王府已有數日,照理來說,宮宴過後便是他回門的日子。
她不知曉信中究竟是說了多麼過分的話,孤啟一目十行的看著,竟是將那張信紙生生的按出一個指坑。
鬱雲霽溫言勸道:“氣大傷身,你如今已是菡王夫,還能被旁人欺負了去,若是因著這些事慪氣,怕是如了他們的意。”
那張信紙被他攥成了一團,彈指入香龕中,登時化成湮粉。
孤善睞靠著他,如今名聲亦是水漲船高。
不為別的,當時他嫁與鬱雲霽,誰人不嘆一聲惡人自有惡人磨,反倒襯得他愈發可人起來。
當真是一副小人做派。
“待到宮宴那日,我同他好生分說。”
百草亭。
此地雖為亭,實則是個偌大的宮殿。
此刻正是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鬱雲霽今日著了一襲群青對襟襦裙,其上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外又罩了一層流雲紗,在光的照射下映出青黃之色,好似下凡的仙女般。
如今男女都愛在腰間掛上墜子,以示身份與品位。
而反觀鬱雲霽,不曾在腰間掛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