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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很漂亮。”
“熱。我不想動。”蕭香有氣無力的樣子,“太陽下山了再去。”
“還有得等呢。現在才十二點鐘。”
“嗯……”漫不經心哼了聲,他忽然抬眼問:“你不覺的無聊麼?要不你回去跟花四一起吧,怎麼說來這兒也是為了他,拋下他不理不太好。我是悶習慣了,一個人呆個十天八天沒問題。”
“他一票人陪著,還少我一個麼?”沈破浪挑眉,“再說了,我又不能逗他玩樂的人,有單令夕他們在就足夠了。”頓了頓,湊近拖長音調問:“還是說,你不想看見我,嗯?”
蕭香一聽那聲低低的“嗯”音,寒毛都豎了起來,忍不住翻過身背才他,低聲回答:“沒有。”
這是實話,雖然剛才那麼問,其實心裡還是希望他能留下的,幾天的近距離的平心相處後,他像是重新認識了這個人,發覺他會捉弄人會說刻薄話會笑得惡劣,同時也會溫存體貼人,那些狠厲陰森的感知似乎只是他某段無聊漫長日子裡的一段幻相,毫無真實感。現在,他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在依賴他了,也知道這樣不對,卻不想阻止。
說到底,他們之間有些牽扯,哪可能因為兩人不見面就能斷得了的?
眉頭攢了攢,蕭香轉過身搶了他手上的書,就著翻開的那一頁看,頓時啼笑皆非:“你說的批註就這個?”
“不然呢?”沈破浪揚眉,“你不會以為以三七和十一的性子能言之鑿鑿注出什麼有內涵有深度的東西吧?”
蕭香笑,眼睛鎖著書頁,那上面是彭斯的一首詩,有中文翻譯,最後一小節是:我若是天下的君王,大印我倆共同執掌,共同執掌;我王冠上最璀璨的寶石,便是我王后的形象。而批註是十數個不同樣式的王冠,且筆記完全出處不同的兩人之手,想當然爾應是十一和三七。
“圖畫得非常漂亮。”他中肯道。
“唔。”沈破浪應了聲,起身從視窗翻了出去,沒幾分鐘就一身水汽的又翻進來,上床躺著,閉眼欲睡。
蕭香悄悄地把擋在臉上的書移開,帶著些許好奇、忐忑和試探暗暗打量他極具線條感的側臉,恍然發現他又濃黑的劍眉,眼窩較常人深,鼻子高挺,嘴唇呈健康的淡色澤且下嘴唇中央稍凹,給男性十足的俊臉添了抹潤色,看上去很性感。
沈破浪突然側過身與他面對面,把書抽放一邊,攬過他腦袋,低聲說了句:“睡一下。”
蕭香屏息不動,心思翻湧,一會兒便又忍不住開口:“你知道宿命論麼?”
“嗯?”沈破浪愣了愣,翻身躺平,盯著天花板半晌才道:“本質是因果關係,由之前事件原因或自然法則決定,這一切表明了冥冥中自有定數?”
“嗯。”
“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唔……”拖著長長的語音,蕭香有些意興闌珊的嘆道:“只是覺得挺詭異的。像佛家所說的緣分。很多事情就像兩條平行直線一樣,不管怎麼延伸,它們都不會有交接點,可其實它們只是需要一個機緣,或者等待一個機會,只要改變其中一條的性質,就能與另一條相交了。”
沈破浪轉頭望他,玩笑道:“你是指哪方面?”
“……”蕭香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又喻指“他和他”,但是……“隨便說說而已,什麼也不指。”
“那就別提了,基本上我不信宿命。”
act 28
午後,二樓堆滿各類成品或半成品雕塑、超大工作臺、擱物架及大型板料的外室裡,十一和三七正興致高昂的拿捏蕭香,就窗臺一處取了好幾張不同角度的速寫,兩人把十來張素稿綜合對比過後,設計出最佳角度最佳光線,擺好姿勢令他不許動,開始構圖。
炙熱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