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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被雨簾籠罩的柏木林和隱約可見的山峰,沉悶凌厲的拍打聲不絕於耳,窗下的老槐樹被燈光照得水澤閃亮,小小的綠葉如在空中跳一種鈍重的舞蹈,倏而翻轉,倏而沉重,倏而彈起。
他把窗子全開啟,讓潮溼的空氣吹進來,又坐到書桌前翻報紙檢視天氣預報,受風勢影響,這次的雨期預期之長讓他有些心焦。
窗簾忽然被風吹起來,他起身走過去想攏好,些許雨沫飄到臉上,他忙把窗戶關上,上床,心不在焉的做了一個弓伏動作,眼睛盯著浴室門,等沈破浪從裡面出來,他立即直起身,一臉期待的望他。
“怎麼了?”沈破浪好笑。
“下雨了。”
“我當然知道下雨了。”他挑眉,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順手熄了燈上床,安安穩穩的躺下,親一下道晚安。
蕭香用腳蹭他的腿,兩手在他赤裸的腰腹上摸索,到胸口,毫無章法的蹂躪一番,又往上摸到喉結,摸到嘴唇,指腹在唇瓣上描繪流連,把頭湊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又再舔一下,啊,舌頭被銜住了,清爽的牙膏味道鋪天蓋地的把他籠罩住,他翻身躺平了,急不可耐的扯下身上的衣衫,開啟身體,讓他從頭到腳的吻遍自己細滑的面板,雙腿纏上他腰間摩挲,舒服放肆的直哼唧。
好熱情,真正像個妖精,能把人逼瘋狂的妖精。
沈破浪在享用的過程中,分神想到若他在床上總是這樣主動引誘,自己再精實健康的軀體也難保不會因縱慾過度——完全抵擋不住他不刻意的眼神和動作。真是愛煞這縷幽香,心臟欲蕩還停。
終於被吃幹抹淨了,蕭香軟綿綿的伏著,平順心跳。
“以前下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熱情呢。”沈破浪撫摩她的脊背,戲道,“今天的雨怎麼了?刺激得你獸性大發的。”
“天氣預報說這雨會持續一週左右,而且降雨量是幾年來少有的大,我擔心源江漲水。”蕭香攢眉,有些倦意,“香苑靠江,上次我回去的時候發現那裡的防洪提被貨船撞塌了一片,也不知道補起來沒有,而且那地段處江下游,地勢降低,一漲大水就有可能會淹進家裡。以前曾被淹過一次。”
“現在那房子應該是空的吧。”
“沒空,有個孩子常住那兒,是以前我和外婆還在源江住時,幫忙做事的阿麼的孫子,比十一還小兩歲,很勤快,房子裡裡外外都讓他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你想回去看看麼?”他湊近親暱問。
“現在回不去,回去了也做不了什麼。”蕭香懊惱,“我明天打電話給他,如果漲水了,叫人把家裡的物品全都搬到別的地方去。”
act 79
暴雨後,源江果然是漲水了,香苑被淹至一樓頂,足足兩天一夜的時間汙水才退下。
回鄉的公路多處路段還被水淹著,夏行若本想等水退盡後一起回去的,可蕭香等不及了,雨停當天早上就急切的拉上沈破浪一起趕火車到了源江。
觸目所及的白源區一片狼籍,腳下找不到一處淨地,許多樹木被連根拔起,橫陳在路上,攔截了大量花花綠綠帶腐臭氣味的垃圾;低矮的民建小房連屋頂都被水沖走了,屋裡積了厚厚的黃泥;路邊的植被徹底被泥土覆蓋,只有零星葉片可憐兮兮的從泥裡鑽出,輕輕晃動,而綠化帶裡的植物已全被裹成黃色了。
鎮裡所有的街道清潔工都已經被派來清理路面,連政府幹部們也都以身作則帶頭為民服務,一個個腳穿水靴手執鏟子的人民公僕的高大形象被記者們拍攝了下來,準備登上下午的晚報或明天的早報。
源江邊的蘆葦蕩已被折陷在泥裡,江裡清綠的水已變成渾黃,往日平緩悠閒的流勢此時也顯得湍急,江面漂浮著大片大片的生活垃圾和水草之類的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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