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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她意識到他的抱怨因何而起,回憶浮上心頭。
唐修衡卻笑問,「想我沒有?」語氣一如前世,透著親暱。
「嗯。」
「久違了。」
她語帶傷感,「的確是。」哪種距離,比前世今生、生離死別更遠?
他一手按著床沿,一手撫著她的面頰,「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
薇瓏勾住他頸部,「讓我長長久久地陪著你。」不要留下他一個,承受孤單。
「好。」
「我說過讓你傷心的話,不要記著那些。」她說過,不要他,要不起。
「我只記得,你說過違心的話。」那種時刻的她,讓他想起就心疼。
痛楚浮上眼眸之前,他低頭捕獲她的唇。
這親吻不再是淺嘗輒止,是熱切的需索,舌尖撬開她唇齒,撩著她的舌尖,要她回應,要她參與其中。
這樣甜美、醉心又真切的感受,可以告訴彼此:往昔的磨折,不需追憶,他們只有如今、來日。
這般的親暱,自然有過,但薇瓏的感受很複雜:初時彷彿回到了耳鬢廝磨的日子,繼而就發現了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病痛纏身的緣故,如今是更為敏感。
呼吸被奪走,心跳變得紊亂,整個人都有些燥熱。
她因此有些不安,幾次想出聲阻止,換來的是他的更為熱切。只好放棄。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順著他頸部滑到前面,撫著他的面頰。
唐修衡的手落到她領口。
纏綿悱惻的記憶忽然被喚醒,來的勢頭兇猛。
中指遲疑地輕輕一挑,隨即更為遲疑地移開,落到她枕畔。
他不能那麼做。
剛控制住舉動,綺麗的回憶又來糾纏:玉脂含香,擁雪成峰,俏染兩點粉紅……
他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戀戀不捨地與她拉開距離。
他眼中的迷離,讓薇瓏意識到他方才起了怎樣的心思,起先怪自己不該睡著,惹出現狀,很快就心生笑意,打趣他:「真難得。」
她與他,細想起來,都是太過清心寡慾的人。
她要到床幃之間,才會意識到夫妻之事,離開寢室,有時連親吻都覺突兀;他比她更絕,在床幃之間,只要她不惹他,他就沒有那個念頭。
因何而起,無法確定。也許是天性使然,也許是彼時的心境、處境、病痛導致。
他娶她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圓|房,為的是親自照顧她。成婚之後,有過的幾日歡好,是他看她一切如常,而且,大多數時候是她招惹他。
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這類情形比較少見。新婚燕爾、如膠似漆、耳鬢廝磨之類,總不可能全是人們說的空話。
方才,他是突然興起,還是因為沒有前世的顧慮呢?
又或者,是因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薇瓏揉了揉眉心,抬眼看著他,不給自己繼續胡思亂想的時間——要面對現實,過完年才十五虛歲,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算怎麼回事?
這方面,在她,前世的經歷可以忽略不計。不忽略的話,很彆扭,很尷尬。
「你怎麼不說話?」薇瓏斂起思緒,才留意到他只是笑微微地看著自己,「想什麼呢?」
「我在想,要快些定親,還要快些把你娶進門。」他說。
「何時成親不打緊,說不定你只是這會兒頭腦發熱。」薇瓏笑道,「早些定親倒是正經事。」
「想入非非了吧?」唐修衡側臥在她身邊,手臂安安分分地搭在她身上的錦被,「你不是名花有主就沒人再惦記的人。到我身邊,同甘共苦才能踏實一些。」
那一時的衝動,只需一時的轉移思緒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