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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更多的話，已不便對這個後輩再談及。

殿內沉默了片刻，惠帝和秦煙各自喝著茶，氣氛有些許凝滯。

惠帝想到方才淑妃過來求他的事情，隨口扯出個話題，緩解此時的尷尬，

&ldo;淑妃方才過來，她提到太子即將完婚，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否也應當定下正妃和封號，讓他們離京就藩。&rdo;

&ldo;對此，你怎麼看?&rdo;

這些事，原本不應同太子妃談及，更無須問及太子妃意見，但秦煙作為曾經的固城城主，以及她如今仍在處理西北情報，因而，對於政務，惠帝並不會避著秦煙。

秦煙原本不打算對政事摻言，不過，是淑妃的提議?

讓二皇子就蕃，經營他自己的勢力?

若是惠帝有個不測，淑妃接下來就要跟去二皇子的蕃地吧，更有甚者……

呵，淑妃還想全身而退……

秦煙沉默了片刻，向惠帝諫言：

&ldo;邊事不穩，幾位殿下還是留在京中為佳。&rdo;

惠帝滿意地頷首，他也正是這個意思。

既有外憂，那便更要防範內患。

人在眼皮子底下，的確最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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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出御書房時，碰上了等在那兒搓著手，哈著白氣的封玉瑤。

封玉瑤跺著腳過來，急聲開口：

&ldo;煙煙，快快快，陪我去千水湖看看民間的冰嬉，現在天黑得早，再晚就來不及了。&rdo;

秦煙神色淡淡，手中摩搓著一個鎏金暖爐，沒有搭言。

封玉瑤見秦煙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加碼道：

&ldo;方才我碰見端王府世子封肅北從坤寧宮出來，似乎聽見他說要去千水湖畔尋太子皇兄。&rdo;

&ldo;煙煙，你就不擔心太子皇兄會被哪個小妖精勾了魂兒去?&rdo;

見封玉瑤眸中的精光，和麵上毫不掩飾的小雀躍，秦煙還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這丫頭是想瞧熱鬧，而且是瞧她秦煙的熱鬧。

秦煙面上依然平靜無波，她並不覺得封湛會葷素不忌。

不過，千水湖畔的小妖精?

秦煙輕笑，封玉瑤當即明白，這就算是同意了。

作者有話說：

【1】本文中冬至郊祭儀式，&ldo;太常寺通知……十二宮神及百星。&rdo;改編自《中國宮廷禮俗》第273頁、第274頁。

第108章 自受

上京城南, 千水湖畔，漱玉坊。

漱玉坊以雅妓聞名，不少文人墨客到此都是想要一睹名妓風采，今日坊中唯獨二樓一間臨湖雅室獨具一格。

一名身著霜白錦袍, 披青色大氅的清雋男子, 獨坐於窗邊。他手上慢條斯理地擺弄著一套雅緻的茶具, 安靜地沏著茶。

男子沒有召妓子作陪，如若不是來這漱玉坊喝茶或是看風景，那便是在等人了。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雅室外響起三聲有節奏的叩門聲,

男子停下手上的動作,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行至門口, 伸手開了門。

門外的宋執見季木開門, 向旁邊讓了一步, 隨即太子封湛抬步走進雅室，之後宋執拉上了門，立在門外，並讓暗衛盯緊旁邊的包廂。

雅室內，季木向太子行禮,

&ldo;太子殿下。&rdo;

封湛頷首，走至窗邊，在方才季木對面的禪椅上就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