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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許蘊喆也不知自己想了些什麼，腦海里閃過某個空洞又不明不白的念頭，讓他抬頭朝許靖樞看去。

當他在這時發現許靖樞正遠遠地望著自己，不由得錯愕。許靖樞偷看被發現，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轉頭和同事交談去了。

正因為許靖樞表現出的尷尬，令許蘊喆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錯覺。說不定許靖樞也是對在生煎店裡的相遇有印象，所以才會注意他。

&ldo;嗯?吳毓怎麼去了這麼久?&rdo;奚蕾拎起包，說，&ldo;蘊喆，我也去趟洗手間，順便補個妝。&rdo;

許蘊喆哦了一聲，移了一點兒椅子方便她往外走，問：&ldo;咱們還坐嗎?我先去結帳了?&rdo;

奚蕾往桌面上看了看，決定道：&ldo;應該不坐了。你等一等，我們待會兒回來就走。&rdo;

&ldo;那我先結帳。&rdo;許蘊喆張望一番，朝一個路過的服務生喊道，&ldo;服務員，結帳!&rdo;

那個服務生正急於把用過的餐具端回廚房，沒有聽見許蘊喆的話。許蘊喆看了一眼已經往洗手間去的奚蕾，用目光尋找能給他們結帳的店員。

完全是不經意的，許蘊喆的目光再次和許靖樞相遇了。

許靖樞發現他正找人結帳，尷尬地往周圍看了看，拿起pos機朝許蘊喆走來。

&ldo;您好，需要結帳是嗎?&rdo;許靖樞問。

許蘊喆本來為這家店的服務態度感到不滿，但聽見許靖樞說話，不滿頃刻間消失了。他淡淡地點頭，問：&ldo;一共多少?&rdo;

許靖樞從餐桌下方找出他們的點餐單，又看了看桌面的空盤子，說：&ldo;一共是兩百二十七元。您刷卡還是付現?也可以手機付款。&rdo;

&ldo;刷卡吧。&rdo;許蘊喆從錢包裡找出銀行卡遞給他。

許靖樞把卡片往pos機上刷了一下，很快，機器開始列印憑條。

待卡片回到許蘊喆的手上，他隱約聞見一縷淡淡的清香。許靖樞身上的香味和奚蕾不一樣，奚蕾是甜甜的水果香。

從許靖樞的手中接過憑條時，許蘊喆發現他戴著對學生而言價格不菲的時尚手錶，頓時確定了吳毓所說的‐‐他打工只為了體驗生活。

&ldo;還有什麼事嗎?&rdo;許蘊喆收起錢包，見許靖樞還沒走，奇怪地問。

&ldo;呃。&rdo;許靖樞輕輕撓了撓自己的鼻尖，&ldo;需要您在憑條上簽名。&rdo;

許蘊喆驚詫，隨口問：&ldo;不是免密支付嗎?&rdo;說完，他開啟一分鐘前拿到的憑條，確認上面沒有需要簽名的位置。他不禁抬頭，看向許靖樞。

&ldo;這樣嗎?&rdo;許靖樞窘促地笑了，低頭往許蘊喆手上的憑條看，撓撓發紅的臉頰，&ldo;不好意思，是我弄錯了。&rdo;

許蘊喆將信將疑地看了看他，答說：&ldo;沒關係。&rdo;

&ldo;您慢走。&rdo;許靖樞說完，尷尬地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許蘊喆重新往憑條上看了一會兒。

結過帳，許蘊喆留在原位又等了十分鐘，遲遲沒有等到那兩個女生。但女生去洗手間總要花一些時間，許蘊喆已經習慣了。他想了想，索性自己也去上趟廁所。

去往洗手間的路上，許蘊喆遇見站在通道上補妝的年輕女子。他想起奚蕾。

在青川，莫說是學校裡的學生，連大街上也很少見到化妝的女孩子。絕大多數女孩子選擇素麵朝天，過得樸素。如果當初奚蕾留在慄山縣高上學，她現在是不是也不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