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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抽屜裡，自己拿去。&rdo;葉勛沖臥室抬了抬下巴。

&ldo;我師父散步？&rdo;柯陽拉開臥室抽屜的時候又看到了葉勛的那張照片，早晚找機會笑話他一次，看著一本正經的葉勛也有傻笑得這麼帶勁的時候。

&ldo;嗯，你師父散步跟練功夫似的，三步一停五步一停，這節奏感強的……&rdo;葉勛靠在沙發上，柯陽用半小時的時間把之間他空白的這段記憶給他補上了，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一段時間，自己的靈魂到底在哪裡，在做什麼，為什麼會一點都不記得了？

柯陽拿出煙來，手上停了停，三步一停，五步一停？原來師父並不是一時興起要把他跟葉勛換回來，他準備了一夜。

&ldo;少抽點，不說你你是不就以為我特支援你抽菸呢，帶你去吃點東西吧，&rdo;葉勛站起來，倆人相對無言地坐了沒多一會，煙又沒了半盒，&ldo;一會你又該胃疼了。&rdo;

柯陽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也不總疼，一頓不吃就疼，那我還活不活了。&rdo;

&ldo;你師父的意思就是說，這麼折騰一次，我倆暫時就可以不用換來換去了是吧？&rdo;葉勛覺得這是重點，他可以不再去想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要能讓他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他就知足了。

&ldo;嗯，應該是，雖然不知道這個暫時能暫多久……&rdo;柯陽說到這裡停下了，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

他看了葉勛一眼，葉勛正開了門靠在門框上看他，倆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葉勛才轉身往外走：&ldo;怎麼，捨不得我啊？&rdo;

柯陽覺得這麼換來換去的挺累的，但又覺得葉勛人其實挺好，本來自己和這樣的人不會有任何交集，因為這事才認識了，一想到以後如果真的不再有交換，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就不會再有見面的理由……本來他們每次聯絡都是因為莫名其妙又換了，如果去掉這層關係……

所以他有點淡淡的說不上來的滋味，可這滋味還沒醞釀全了，就被葉勛這戲謔的一句話給打破了，他有點惱火地一甩門跟了上去：&ldo;你別老刺激小爺，我脾氣好歸好，逼急了一個惡虎撲食把你扒光了的事一樣幹得出來！&rdo;

葉勛回過頭：&ldo;那我等著，你要真敢扒，我保證不反抗。&rdo;

柯陽發現葉勛吃飯很挑剔，如果時間允許，他只在他吃慣了的那幾家館子吃。今兒就算是時間允許的範圍，他開了一個多小時車把柯陽帶到了一家小館子。

這館子挺不起眼的，門臉兒也小，進去了柯陽才發現別有洞天，裡面裝修得不像個飯館，像誰家的別墅，亭臺樓閣曲徑通幽的，走半天才有一間屋子，包廂與包廂之前離得很遠，中間都是假山瀑布花花草草什麼的。

&ldo;吃個飯弄這麼大動靜。&rdo;柯陽在包廂裡靠窗站著，等到葉勛點完菜了才發表了一下意見。

&ldo;好久沒來了，這家的菜不錯，嘗嘗吧。&rdo;葉勛喝了一口茶，柯陽的臉輪廊分明，鼻樑很直，這種逆光的側面讓他看起來有了跟平時不一樣的氣質，葉勛有一瞬間把他跟自己心裡某個糊模的影子重疊了。

&ldo;你不是跟你爹弄得挺僵的麼，怎麼還有錢這麼腐敗，&rdo;柯陽在他邊兒上坐下，&ldo;你在這吃一頓能吃你半個月工資了吧。&rdo;

&ldo;一個月的。&rdo;葉勛笑笑。

&ldo;你好意思麼？&rdo;柯陽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