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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醫藥界大佬還公開表態支援另一位候選人。我猜路易斯集團董事會也出現了意見分歧。這樣，詹姆斯能從集團內部獲得的支援就相當有限了，這大概就是你在這兒的原因――詹姆斯急需信得過的人為他搞來競選資金。&rdo;

馬埃爾輕蔑地笑了笑。但陳鷗接下來一句話讓他笑不出來了。

&ldo;尼斯的事情讓我意識到，我們往往會對擺在眼前的真相視而不見。&rdo;陳鷗一字一頓地說，以使在場的人都聽得到，&ldo;我猜你和你父親沒有做過親子鑑定。&rdo;

馬埃爾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接著又漲得通紅，眼睛幾乎要凸出來。

&ldo;你怎麼敢……&rdo;

&ldo;路易斯先生和夫人是一對非常完美的事業搭檔，維持婚姻關係對兩個家族的生意都有好處，沒道理要求他們犧牲自己私生活樂趣。我很贊同有助於雙方身心健康的開放式婚姻。&rdo;陳鷗以實用主義的口吻說。這一刻他像極了瓦根第、波爾曼，以及其他科學怪人：抽離感情，不通人性，就像進化完美的人工智慧。

但他的表現讓馬埃爾明顯更加不安。馬埃爾在路易斯集團接觸的全是瓦根第型別的科研人員，無法理解陳鷗、教授這類科學家的為人行事。尼斯迅速得出推論，但不明白陳鷗如何知道馬埃爾身世之秘，於是更加仔細地觀察陳鷗，結果發現他的食指悄悄曲起，疊在中指上。

儘管處於生死關頭，尼斯心中還是莞爾。這大概是具有道德潔癖的陳鷗唯一一次利用基因科學撒謊。

&ldo;不要被教授誤導，&rdo;喬治插話了，&ldo;路易斯先生不會把董事會席位交給家族以外的人。&rdo;

這句話讓馬埃爾稍稍鎮定了一些，臉上重新浮現出輕蔑的微笑。

&ldo;沒錯，在親生兒子長大成人之前，路易斯先生不會把董事會席位交給家族以外的人，自己撫養的孩子總勝過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外人。&rdo;陳鷗說，&ldo;你就沒有想過，哪個父親會讓自己的孩子冒著失去名譽和性命的危險，來為自己籌措資金？他為什麼對傑西卡的兒子寄予厚望，要把他變得像尼斯上尉一樣優秀？承擔父母厚望的一般都是長子。&rdo;

&ldo;不要上當，馬埃爾。&rdo;喬治又插話了，一柄槍在手指間轉得像旋風一般，&ldo;我們沒多少時間了。鑑於教授已經找到這裡，我猜搜救隊也不遠了。不如先幹掉他們，別留下什麼把柄。&rdo;

&ldo;我同意。&rdo;馬埃爾晨著臉說，&ldo;我們還可以在三四個月後慢慢放出風聲，說已故尼斯上尉就是瓦根第教授生前研究的半人怪物。&rdo;

&ldo;說起來，我很佩服，一個兒子為繼承父親基業，這樣拼命，利用各種資源，設計連環騙局，終於做到了最接近成功的這一步。真的，我很佩服。&rdo;陳鷗說。

馬埃爾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ldo;別以為你這樣恭維我就……&rdo;他開口說，但被陳鷗打斷了。

&ldo;您以為我說的是您？不不，太可笑了。&rdo;陳鷗說，&ldo;我指的當然是喬治?威爾斯先生。&rdo;

他們都看向喬治，連尼斯也不例外。喬治的臉板得很緊，泛出鐵青色，形似他腳下的礁石。

&ldo;您的離間不會成功，陳教授。&rdo;喬治說，停止了轉槍的動作。馬埃爾似乎才意識到喬治是他們之中唯一持槍的人，瞳孔微微收縮。

&ldo;瓦根第夫人隨便找了個漁民處理被遺棄的孩子。多年以後瓦根第回來，直接找上了人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