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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羽略回過頭,不由的微笑起來,揭穿身份前,這人的那些害羞還真都不是裝的。
涼風徐徐,經慕如羽這麼一鬧,淳于夜來心裡那點由劉宅的不對勁帶來的陰霾散去了一些,但他的手指還是搭在他的手腕上。
慕如羽,&ldo;探出什麼了?&rdo;
探脈象,大夫一般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病人也需平心靜氣,方能診得真切些。此時兩個人還走在路上,周圍有西西蟲鳴和潺潺流水聲,不知淳于夜來診出些什麼。
淳于夜來回道:&ldo;我的五感同普通人無異,但我想練一練在不那麼安靜的環境裡,能不能探明他人的脈象‐‐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安定的環境。&rdo;
他為慕如羽攏好袖子,繼續道:&ldo;光看脈象,看不出你身上有異,是否還有其他不適?&rdo;
慕如羽看著他,卻一下子沒說話。
淳于夜來恍然明白了,玄者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像眾所周知的,卿嶽尊主能夠御風,駕馭無色無形之物可說是&ldo;宇痕&rdo;術法的最高境界了,而其他玄者或可以拈訣引火,又或是在劍術上超出武學已有的造詣。但,慕如羽,他修的是&ldo;宇痕&rdo;術法的哪一種?是怎樣的緣由讓他感覺不適?
他是玄者這一點本來也不該讓作為對手的淳于夜來知道,那麼其他的,又怎麼會說與他聽。
淳于夜來下意識的鬆開他的手。
慕如羽卻一下子牢牢握住淳于夜來的手,直視他的眼睛,&ldo;三年前,毗京之戰,我和卿嶽尊主合力圍殺焉極大法師。那戰之後,我也受了重傷,至今未能痊癒。&rdo;
慕如羽已經用他的方式回答了淳于夜來的問題,這是當下他能夠告訴他的,換做別人,也不會再多。
淳于夜來垂眸。機緣巧合下,他與慕如羽來到這翠竹城;情不知何起,令他們能牽著手站在這裡。慕如羽應當已經通知了他的手下,此刻他們應該正在趕來的途中。而只有現在,他們能像是尋常的戀人一般,途徑這片稻田,身外沒有其他。這些時光,像是偷來的,奇特而美妙。
他回握住慕如羽的手,又靠近了一些,輕靠在他的肩上。慕如羽亦回抱住他。
淳于夜來輕聲道:&ldo;我打算晚上再見到那劉家人就直接綁一個過來,看看到底得的是什麼病。&rdo;
慕如羽聞言,低低地笑了。
淳于夜來,&ldo;所以,&rdo;他又離慕如羽近了些,&ldo;下午沒什麼事。&rdo;
慕如羽垂眸看著他,他卻沒有回視,側臉緋紅。慕如羽一下子明白了他暗指什麼,眼中的笑意瀲灩起來。但他臉頰溫柔地觸著淳于夜來的額頭,說道:&ldo;你傷還沒好完全,再好好休息一下。&rdo;
倒不是慕如羽真不想,而是不知道這翠竹城裡又會發生什麼,如果讓淳于夜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豈不是讓他多一分危險。
的確,他對自己的某些方面的實戰水平,還不是很有信心。
慕淳二人攜著手沿著山道往回走去。劉宅裡面,那低頭刺繡的老婦人依然在刺繡,只是手上的針卻怎麼都不到已經畫好圖樣卻還未繡的地方,已經繡過的花卉卻是細細密密的,不知繡過多少遍了。而那個回頭跑進堂屋的小孩子卻也沒有去那什麼私塾,而是自顧在屋子裡找他的玩具。
回到了客棧,他們見正在廳裡的人或是喝茶或是用飯,卻也不再談論那劉宅的事。
他們去掌櫃的那點了幾個菜餚,順便說了方才去劉宅,卻沒見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那掌櫃的奇了,說那劉家的應門都不讓人進,這下倒是給他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