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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羽不語了片刻，然後，笑了。

&ldo;怎麼了?&rdo;陌黎問。

慕如羽，&ldo;我只是好奇，陌公子當真敵不過那些人?&rdo;

陌黎又錯愕了一瞬。

慕如羽，&ldo;即使敵不過，陌公子隱姓埋名離開此處，另尋他處過活，想來也是不難的，為何，要緊抓住這裡不放呢?&rdo;

陌黎不語，看嚮慕如羽的眼神陰毒了幾分。不得不說，陌黎的長相是偏清秀的，除卻變得蒼白的臉色，從眼神中也能看出，他經歷了許多困苦，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但這樣陰毒的眼神並不適合他。

&ldo;陌公子，不如我們再坦誠一點。&rdo;淳于夜來語聲溫和，彷彿為著僵持的局面注入了一股清泉。

陌黎神色稍緩，言道：&ldo;我自然有我的原因。&rdo;

淳于夜來，&ldo;陌公子，在下略通醫術，醫道講究望聞問切，但光從你的臉色上看，也能發現，公子你得了重病。那麼，公子的原因是否與此有關呢?&rdo;

陌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不好，便是個普通大夫也能看出來，聽聞淳于夜來這麼說，他也不覺得奇異。

淳于夜來接著道：&ldo;在下師父是神醫白樺先生，在下雖不才，但也隨師父學了許多年的醫術，陌公子所患疾病可需要診治一番?&rdo;

陌黎聽到此，卻不由得顯出一些緊張，&ldo;我患的並非是尋常的疾病，卻是……&rdo;他言語一頓，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淳于夜來與慕如羽對視一眼，慕如羽言道：&ldo;陌公子，雖然趙捕頭記不清他救你的時候具體是個什麼狀況，但，我們對你如今的狀況也已有了一個猜測。你說你想要安全，但若是找上門的那些邪術師被捉拿歸案後，又繼續被你吸取魂力，這也並不是我等想看到的。

&ldo;你曾被黑衣幫所害，想必你也知道邪術師為禍一方會造成多麼惡劣的局面。你可以說你不再為惡，但你吸取魂力，不斷增強力量，平心而論，我等會將你視作一個隱患。這是遲早的事，我不想做虛假的保證。&ldo;

還是慕如羽先選擇坦誠一點。

天平似乎往慕如羽和淳于夜來一端傾斜了。

陌黎站起身，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事，即使很剋制，眉頭卻仍是皺了起來。

&ldo;我患的並不是普通的疾病。&rdo;他的聲音顯出一些疲憊。

慕淳二人皆不出聲，聽他道來。

陌黎，&ldo;我曾被放進一個陣法裡頭，被挑破手筋腳筋，血流了滿地，流進那個陣法的圖案裡。是趙捕頭中斷了那個陣法的程序，救了我，不過，如今的我可能也不能算是完全活著。&rdo;

他回頭，看向淳于夜來，&ldo;淳于公子是否有聽過活鬼降這個名號?&rdo;

淳于夜來，&ldo;鬼降不為實體，雖然能幫飼主為非作歹，但力量有限，可是活鬼降的話，保留了那個人原來的身體和魂魄，卻被消去了自我的意識……但這據稱沒有人制出來過，都失敗了。&rdo;

淳于夜來接觸的病人中，玄者為少數，邪術師則為更少數，幸好他還在野志裡面看到過相關的記載。

陌黎，&ldo;不過那混帳不知從哪裡得來了這惡毒的法子，那個陣法就是用來制活鬼降的。&rdo;

他的眉頭不可遏制地皺起來，他言道：&ldo;我可能算是半個活鬼降吧。沒有失去自我的意識，卻擁有了鬼降的能力。可是，這還沒完，我若沒有獲得新的力量，便會想在陣法中那樣，不斷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