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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過,任憑方才再如何清醒鎮定,這回子也亂了方寸。抄起瓢瓜勺又給了蘇洛陵一勺。
這回卻不忍心朝他面門潑去,只潑在了胸口。潑完也覺得自己實在不可理喻,手僵在半空裡也不知道如何收回。
倒是蘇洛陵輕笑,慢慢放下了木桶,握住了她那還不知道如何放下的手,說道:“你竟說上癮了?我這手藝可真有這樣好嗎?”
他的音調已是極其小心翼翼地放柔了,蘇綰一下子掉了瓢瓜勺,在浴桶裡濺起水花來。
“你如何非得這樣做才可?”蘇綰極是怨懟。
不懂他究竟拿出了什麼來換取她的沉醉。他為了使她臣服,竟甘願為自己提洗澡水伺候沐浴,對他來說,到底是什麼更為重要?若他現在說出一個關於“交易”的字來,她立刻與之保持距離,也不再教自己胡思亂想,只他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也求他別再這般折騰她,使她頭重腳輕分不清他的真心在何。
蘇洛陵輕輕呵出口氣,收了笑:“對不起綰綰……我只是不知該如何使你原諒我。”不知從何時開始,在蘇綰面前,他總是妥協的那一個。究竟是為了什麼,有時竟也那麼模糊分辨不清。
蘇綰別問他啊,因為就連他都不知道,為何自己如此矛盾。
“你如何吃罪我了?我不知道。”蘇綰忍住眼淚,不打算讓自己****。
蘇洛陵眉宇細皺:“你又何苦將我當個傻瓜呢,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在怨我的。將你綁在我身邊,你一定分外難受。我向你承諾,若將來你依舊一意要走,我定放了你。”
“將來?將來在哪裡?”蘇綰反問,有些咄咄逼人。
“不遠了。”蘇洛陵似乎嘆息地說道。
“那你將蘇園置於何地?你另起爐灶我管不著,可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些,竟卻全然不顧你哥哥的日子。你要我怎麼陪你昧著良心一起?我做不到。”
蘇洛陵噙了抹苦笑:“自然,不會置他生死於不顧的,你放心,他是我這一生都須敬重的人。”
蘇綰將信將疑:“既然敬重他,又為何要自立門戶?”
蘇洛陵有些無奈:“長兄如父,我只是聽之任之,從之順之……其他,再無可奉告了。”
“什麼意思?竟是大公子讓你這麼做的?”蘇綰大驚,只道是自己聽錯了亦或者是生了幻想,蘇洛陵根本不在自己面前,是自己洗澡時睡了糊塗的一覺而已。
但蘇洛陵卻有些悲慼地不再多說這些,張手擁緊蘇綰:“有一天若你知道真相還執意離開我,我便不來阻你。但是綰綰,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陪我……”
他說陪他,並非愛他。他卻也不來要她的愛了?蘇綰覺得似乎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蘇洛陵棄之不顧。
蘇洛陵抱得分外地緊,幾乎掐著她的骨骼,她亦覺得生疼,這疼更是不斷提醒著蘇綰,他們之間——本就無愛。她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亦有他自己的無奈。兩者,原就是毫不相干的。是自己愣要將這兩者聯絡在一起,其實除了赤條條的利用,或許多了的,只是些互相陪伴的習慣,而已。
蘇綰任憑抱著,像個傀儡娃娃,直至蘇棋在外頭急著敲門:“二公子,綰姑娘,有大事了。”兩人才倏然分開。
蘇綰的腳已泡得發白發軟,被蘇洛陵抱著出了浴桶,拾撮好衣服便讓蘇棋進來。
蘇棋悶頭衝了進門,驚慌地道:“似乎宮裡來人了。”
蘇綰察覺到蘇洛陵身子陡然僵硬,於是略微詫異。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九十八章 口諭
第九十八章 口諭
蘇棋惶恐地看著兩人,又道:“據說,是太后差來的人。”
這下子蘇綰胸口也悶了一下,心想難道會是那個連舍人?那可不就給閆爺長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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