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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陵敏感地察覺到了蘇綰的疏離,一絲不悅的表情浮了上來:“綰綰,我早同你說過。我已視你做妻子……”
“妻子?”蘇綰笑了笑,“你扯太遠了。”她回過身,一臉佯裝的不將這兩個字放在心上的表情,“我答應大公子的事情還未完全履行,就算死了,也不瞑目。對了,你剛才說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
蘇洛陵這才想起這樁要緊事:“你出事之後,我便接到了中正的快馬家書,他在京都已打探到宮中實情,皇上其實早在元宵前就已駕崩了,但是太后卻秘不發喪,意圖逼迫各藩王按耐不住起兵,她也有了個將眾人一網打盡的藉口。”
蘇綰沉默了,而後才問道:“王爺同王妃呢?如今可還算安全?”
他搖頭:“幾月過去並未有任何訊息……”
兩人相望須臾,各懷起了心思。
蘇綰忖著如今臨王夫婦生死未卜,他們長久逗留外頭也不是辦法,儘快送完信回京才是當務之急。於是斷然道:“我們須得日夜趕路才可,儘早完成大公子遺命回京,也好親自盯著京都的情形。這麼多月過去全無訊息,這也算是好訊息吧,我們要趁還未發生轉變之時就回京才好。”
蘇洛陵點頭:“已耽擱了這麼多月,確實該日夜兼程才行了。”
蘇綰聞言胸中陡然竄起一股鬱卒,他言下之意是她連累行程的了?當即鐵起臉色。解下雪梅孃的韁繩。
正巧蘇棋與黃葉撿了一堆柴回來,見蘇綰牽馬傻了兩眼:“姑娘去做什麼?”
蘇綰說道:“不宿了,連夜啟程。棋姐姐與我同乘一騎吧!”說著就跨上了雪梅孃的馬背。
不消蘇棋反應過來,蘇洛陵也翻身上了雪梅孃的背,從後搶過蘇綰手中的韁繩道:“還是蘇棋與黃葉同乘雪影吧,雪影似乎極喜歡蘇棋的。”話畢連給眾人反應的時間都沒,就駕喝一聲衝向前去。
“誒……公子姑娘……”蘇棋“啪啦啦”丟掉柴火,馬上爬上雪影,招呼傻愣著的黃葉叫道,“黃葉別愣著啦,快追公子與姑娘去呀!”
黃葉這才急惶惶爬上雪影。由蘇棋駕著馬賓士而去。
兩騎如風一般直奔往南,走的這遭可比上回由蘇園遷移至北園的時候還要累上幾分。一路上也鮮少有睡個全夜的,足足疲憊了一月才到達了靖南王封地的地界。
入城時正好是炎夏最最酷熱的時候,說是三伏天裡最後一伏,熱得雪影與雪梅娘腳掌上的馬蹄鐵都硬生生給崩成了四五截。只好兵分兩路,蘇綰與蘇洛陵牽著馬率先去鐵匠那兒,看顧著鐵匠釘馬蹄鐵,而黃葉同蘇棋則是去打點今夜下榻的地方。
接鋪無人,兩排的木桌被烈陽曬成了木頭乾兒,不遠處李記打鐵鋪門前垂掛的一片兒鐵皮招牌被風吹得嘩啦啦地響,在陽光底下閃著白嘩嘩的光亮。還未近店,迎面就撲過來一團火爐熊熊燒著的熱浪,灼上臉孔頓教兩人都退了一步。
裡頭一名赤著半隻胳膊的鐵匠“咚咚咚”正捶打一片兒鐮刀,見有生意上門,立馬丟了手裡的活兒,用掛在腰間的汗巾使勁兒抹抹臉,咧嘴熱情洋溢地道:“兩位要做什麼玩意兒?大的小的,精的粗的,但凡是鐵的,灑家都會,而且保管讓客官滿意為止。”
蘇綰暗笑,原來自吹自擂做廣告是有來頭的,除了王婆賣瓜之外,而今又添一樁李匠打鐵。她撇了撇嘴,對鐵匠道:“門外頭有兩匹馬兒,掌上的鐵蹄壞了,勞能手補一補。”
鐵匠一聽是這麼個活兒,又瞧二人衣著不凡,頓又笑開了:“姑娘公子且先去外頭溜達,轉過一圈兒灑家就能完事兒了。”
蘇洛陵輕輕笑了笑:“大言不慚,若無我們在,你休得進得了那匹黑馬近旁,還談何替它量身定做一副馬掌。”(未完待續,)
第一卷 雲泥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