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不用說,肯定都是三教九流之輩,又或是那些偷走來港島的人蛇。
林佑今喜歡在各種破舊旅館裡流連,即便有潛在危險,但那隻會更吸引人。
她為這種行為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最終歸結於是自己的特殊癖好。
那眼前這個男人呢?
顯然他警察的身份是假,身上不菲的穿著都是真,他又何故會住在這種地方?
而這一疑問也是秦聿想知道的,尤其是他清楚她的身份,心中的疑惑便更深了:「怎麼,你也住這?」
他以為林佑今就算不回家也該去住酒店,至少不會是這樣的地方。
「不可以嗎?」她在他身邊走過,進去付了帳從老闆娘手裡接過鑰匙。
是了,這裡的房間還要用鑰匙開門。
秦聿在這住了有一陣,與前臺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三步並兩步跨上樓梯,想讓她回家又覺得沒立場,只好半警告半勸道:「你確定要住這?這裡面住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嗎?你一個細妹,還是回家的好。」
林佑今步履不停,照著指示牌走到房間門口,又瞟一眼他手裡鑰匙上的編號。
「這麼巧,有秦sir住隔壁,我還要擔心做什麼?」
她轉動鎖芯,似有若無的黴味充斥在每個角落,林佑今看起來習以為常。
在關門前她探出半個身子,同還杵在外面的秦聿說:「have a good night啊,秦sir。」
她加重稱呼,意味深長。
秦聿眼疾手快拉住她將要關上的門:「林佑今,你朋友這樣叫你的。所以我沒猜錯你的姓,不知道onica是不是也對了呢?」
「好吧,恭喜你啊秦sir,都估對了,有首歌也叫《onica》,你聽過吧?」林佑今已被睏意包裹,沒打算再與他多做糾纏。
打著哈欠開了最後一句玩笑:「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不如明天交了辭呈改去開算命檔啦,廣告詞就寫:算人命運、定人生死。」
說完她握下把手關門,那一刻的動作很輕,但即便如此也依然有聲音迴蕩於走廊。
末了伴隨「咔噠」一下落了鎖,萬物歸於寧靜。
「林小姐不要忘記,下次見面的時候請我再食多碗冰啊。」
他不氣不惱,說完之後就像尊雕塑站在兩扇房門之間,仰頭望著頂上那盞昏暗的廊燈明明滅滅。
良久他從口袋裡掏出筆記本,靠牆一筆一畫用力寫下:我是秦聿。
最後撕掉那一頁,狠了狠心塞進林佑今的門縫裡。
這之後他沒了動靜,走廊頂燈也徹底暗下去,或許是終於壞了,之後都沒再亮起。
屬於林佑今的門房裡有光線漏出,在昏暗的過道里成為唯一的光源。
底部亮光明暗交替時是她從門口經過,來來回回好幾次,卻始終沒注意到縫隙中間夾著的那張字條。
秦聿摸黑從口袋裡掏出火機與細煙,火光簇簇,閃爍跳動。
黑暗中,他幽長的嘆息聲縈繞在煙霧裡,最終被吞噬殆盡。
第5章
翌日一早林佑今被窗外的鳥鳴吵醒,她睏意未消,坐起身尚有片刻恍惚。
環顧四周片刻,這才記起自己住的是旅館。
四四方方狹小的臥房被厚重的窗簾遮去大半光亮,不必下床就能扯到簾子。
單人床緊挨著牆,只留另一側半條走路的過道。
好在洗手間有隔離,裡面橢圓形鏡子擦得鋥亮,勉強能照見上半身。
鏡子裡那張素麵朝天的臉上寫滿倦意,看著很是無精打採。
簡單洗漱後她收拾好東西準備退房。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