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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去「拯救」這小皇帝了,雖然他打的主意是掌握大權後狠狠欺負皇帝,但沈奕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後一定欣喜若狂。也罷,就讓他再高興幾天。
呂承澤腳步輕快,很快到了福寧殿外。他進入殿中,庭院和外殿侍立的眾人紛紛行禮。
沈奕此刻正在殿內臨千字文,聽到外殿眾人行禮的動靜後抬起頭,呂承澤已經闖進了內殿,來到桌案前,看著穿著黑色龍袍的少年皇帝。
這一年的沈奕已經十七歲,臉上沒有了三年前的稚氣,但仍透著一絲青澀。沈奕以白玉冠束著發,整個人的氣場溫和而清冽,目光清澈,他抬起頭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武將,揚眉,臉上露出略帶挑釁的笑意。
呂承澤看的好笑,果然可以放飛自我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沈奕對他的態度應該是溫和客氣的。
「參見陛下。」呂承澤抱拳,沈奕已經低頭繼續寫字了,頭也不抬的說了句請起,呂承澤直起身,看著一筆一劃臨字的沈奕,說道:「陛下在練字呢?好雅興。」
沈奕不答話,呂承澤皺眉,轉到桌案邊,看清了上面秀氣的文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呂承澤託著下巴思考,說道:「《千字文》,供識字之作。陛下學到哪兒了?」
沈奕的手頓了頓,隨即繼續下筆,呂承澤又感嘆道:「字也太秀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是個大家閨秀。」
沈奕停筆,抬頭,眼神冷漠的看著呂承澤:「呂卿若是想在宮裡散心,不必來朕面前,免得朕給卿添堵。」
「怎麼會是添堵呢。」呂承澤笑了,心情又愉快了起來,果然看沈奕吃癟非常快樂,如果沒有人再對沈奕不敬,那不妨自己親自對他不敬。
沈奕笑了笑,不再管他,繼續自顧自的寫。
看來這傢伙真的膽肥了,也不給自己賜座。呂承澤環顧四周,問道:「陛下那隻鸚鵡呢?」
「前幾日扔東西砸到它,飛走了,還沒有找到。你若是找到的話,就給你了。」沈奕說道。
呂承澤哦了一聲,那隻大鸚鵡還挺不禁嚇,被餵得那麼肥,砸一下就放棄美食飛走了。想起當日沈奕亂扔東西的場面,呂承澤不由得笑了。
沈奕把筆放在硯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掩不住笑意的呂承澤。這麼大的一個人杵在面前,他真的是寫不下去字了。
呂承澤看看越來越囂張的沈奕,沒有再出言針鋒相對,終究還是不再磨蹭,從懷裡取出一封奏摺。
「今日前來,是有要事求陛下。」呂承澤說道。
沈奕哦了一聲接過奏摺,心裡有些詫異,他竟然有事啟奏,還要求自己。
沈奕把奏摺展開,只見上面寫道:吾近日思之,府兵短糧者眾,幾欲擾民,恐一味誅之不足以平,若滋事則深負陛下、陳太尉所託。故請上意,祈聖恩降旨濟糧草,以慰軍心。
府兵就是呂承澤自己嫡系的兩萬兵馬,前不久呂承澤出兵對戰勤王軍兵敗後,陳雍就短了呂承澤部的糧草。這回,呂承澤果然不滿了,說是來請陛下下旨,其實話語權還是在陳雍手裡。
沈奕有些疑惑,這個奏摺直接呈遞給通政司,由通政司交給陳雍過目就好了,還給他做什麼?
呂承澤見他看完,便正色道:「此事便有勞陛下了,明日此時,承澤再來此問陛下的決定。」
呂承澤說罷行了一禮,深深的看了沈奕一眼,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奕看著轉身離去的呂承澤,若有所思。他仔細的翻看了一下奏摺,確定無夾層後,便對懷恩說道:「去請吏部李尚書。」
懷恩應聲,立刻前去吏部,於是整個殿內的侍從只剩下陳雍的親信。沒過多久,李弘求見,沈奕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