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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苦笑,勒緊了馬韁,說道:「都是我,如果不追那些鹿就好了……」
「莫渾想,麋鹿是珍奇異獸,遇見了是一定會追的,不干你的事。」呂承澤說道,擋了背後射來的數箭。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在逐漸恢復,難道讓聽雪谷引以為傲的毒術也能失靈?還是,有什麼後著。
又擋了幾箭後,後面的人裝配箭矢,有了不射箭的空隙。呂承澤輕舒一口氣,正準備等待下一輪箭雨時,忽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握著劍柄,皺眉間,感覺到眼睛開始疼痛,接著面前的世界鋪天蓋地的黑暗下來。
失明?不……這樣的話,可就徹底完了。
呂承澤心神大震,怒意和無力感湧上,沒想到會栽在這個上面。前世怎麼沒有被聽雪谷襲擊?前世與今世和沙陀作戰的區別,只有俘虜了朱邪赤心這件事……難道這位二皇子惱羞成怒,或者夏朝皇帝因為兒子被抓過而惱怒,不惜讓江湖勢力以讓人不齒的邪術暗算他們。
媽的,真是萬萬想不到,早知如此,說什麼也不能讓陛下來北地。
呂承澤正想時,忽然聽到有一箭從側後方破空而來,他久經沙場,能聽聲辨方位,正抬起手想擋箭,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萬分沉重,難以抬起。看起來,自己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那箭直取自己後心,勢如破竹,再無人能抵擋。
沒人來保護陛下了……現在十有八九,陛下也已經失明瞭,任人宰割。
然而,另呂承澤沒有想到的是,身側的驚鴻馬猛然揚起前蹄,長嘶一聲,落在了自己後面,又往自己這邊而來。只一個瞬息間,驚鴻連同它的主人,就到了自己身後,隨即便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和抑制不住的悶哼。
呂承澤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凍結,沈奕這是……在無力揮刀的情況下,驅使馬匹到了自己身後,為自己擋箭?
「陛下!」呂承澤吼道,轉身,視線茫然的落在身後。在努力眨了幾下眼後,他的視野竟然逐漸清晰,看到了身後的一切。
沈奕的腰間,玉佩的光芒不曾停歇的瘋狂閃爍著,沈奕面色蒼白,視線茫然。呂承澤策馬衝到他背後,竟然又恢復了力氣,揮劍擋了幾箭,同時也看到了插在沈奕背後腰間的一支箭,以及鎧甲上浸染出的鮮血。
「你還好麼?」
「我看不見,而且似乎也沒多少力氣了。接下來,靠你了。」沈奕輕聲道,忽然又吐出一口血。
「箭沒有傷到要害,但可能也有毒,我幫你拔下來,忍著點。」呂承澤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隨即催動照影靠近沈奕,握住箭矢,咬牙一使力。
沈奕緊皺眉頭,這次哼都沒哼一聲,不過面色更加蒼白。呂承澤看看那箭上鮮紅的血跡,稍稍鬆了口氣,看來他們最開始用過毒後,就覺得箭矢上沒必要放毒了。不過,最開始的毒也兇險異常,沈奕已經失明並失去力氣。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又恢復了,不僅力氣恢復,視力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呂承澤想著,隨即縱身一躍,踩在照影馬鞍上,又借力躍到了驚鴻馬上,坐在沈奕身後,拉住韁繩,與他同乘一騎。
沈奕坐在呂承澤身前,視野中一片黑暗,卻更清晰的感受到背後溫熱的軀體。他不由得苦笑,第一次有機會長時間近距離的接觸,卻是在這種萬分危急的情況下。
身後箭傷的劇痛傳來,沈奕本就在藥效的作用下失去力氣,現在又因失血而覺得暈眩。他低聲說道:「要是我死了,就還了前世欠你的……你以後,就不用再對我有恨了吧。」
「不,不用你以這種方式還。你還是好好活著,補償我吧,不然直接這樣輕鬆的丟開手,對我們豈不都是太虧了。」呂承澤語氣有些急的說道,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求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