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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忍不住把人抓得更緊了些,聲線低啞:「先幫梨梨拿回東西,好嗎?」
楚梨眸光閃爍著點了點頭,原來傅先生是帶她來拿回母親的遺物的。
因為知道傅序商要過來,楚家裡裡外外連夜清潔了一遍。
就連沙發上的沙發套,都是江巧曼今天凌晨五點去買的。
全新柔順的純羊毛套套。
而此刻,傅序商牽著楚梨走到沙發邊,溫聲:「梨梨,坐。」
楚梨有些踟躇,卻在他安撫的眼神示意下,緩緩坐下。
楚梨坐下了,傅序商卻沒有坐。
立在她身後,手輕輕搭在少女的肩膀上。
他袖子上的袖釦綴著冷光,私人訂製的矜貴東西,此刻卻在楚梨手中被當成玩具在玩。
男人低頭跟楚梨說話時,表情很是溫柔,一點都不像傳聞中的冷酷無情的六爺。
但是當他掀起眼皮看向幾個人時,那驟然釋放的極地寒意,卻讓人望而生畏。
傅序商作為客人沒有坐下,楚家幾人也沒好意思坐下。
因此,現場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局面。
楚梨坐在單人沙發上,矜貴冷雋的男人半擁在她身後,其餘人都站著。
楚炫明有將近半個月沒有見過楚梨。
再次看見她,竟然發現一向羸弱營養不良的女兒,臉色紅潤了些,柔順長發也十分潤澤。
從前她雖然長得好看,但是面色總是帶著一絲病白。
而現在,少女渾身上下滿是靈氣,水潤潤的眸子十分靈動。
漂亮的模樣,像極了她去世的母親。
他忽然想起,楚若珊和楚若澤纏著他要零用錢時,楚梨總會安靜地站到一旁搖頭說自己不要。「爸爸上次給我的還沒花呢。」
而每年他的生日,楚梨都會費盡心思給他送禮物。
反而是兩個弟弟妹妹會忘記,只記得在自己生日的時候找他要禮物。
想到這,楚炫明心頭有了一絲觸動。
而且看剛剛傅序商護著楚梨下車的模樣,他這個大女兒不像是在傅家有被欺負。
這麼想著,楚炫明面上掛起了慈父的笑意:「最近爸爸公司比較忙,小滿在學校還好嗎?」
跟在身後的徐風垂著眸子,黯然出聲:「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這一聲不大不小,卻正好叫現場的人都聽得到。
楚炫明面色有點僵硬。
徐風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般,驚慌失措:「對不起,是我太大聲了嗎?」
楚炫明張了張嘴,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偏偏作為徐風老闆的傅序商沒有發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相當專注地垂眸睇著女孩翹翹的睫毛。
楚梨確實不需要這種為時已晚的關心,她低頭把玩著手裡的小玩具,沒有說話。
或許是因為傅序商站在她身側。
她有了不去回答楚炫明的勇氣。
若是從前,按楚炫明那個大男子主義的爹味作風,誰敢不接他的話,估計會遭到一頓訓斥,晚飯都不能吃。
楚梨看到楚炫明那一副憋屈的模樣,竟然有了幾分報復的快感。
江巧曼雖然沒有楚炫明看得清,但也知道在傅序商面前要維持好形象。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堆砌起了笑意:「小滿這些天就叨擾六爺了。要不回來家裡住吧,媽媽好給你做好吃的。」
楚梨沒作聲,從前江巧曼甚至不讓她喊她江姨,別說媽媽了。
有一次,楚梨不小心喊了她江姨,被江巧曼扇了一個耳光,要她喊太太。
楚梨眨了眨眼,「江姨,您忘了是您讓我不要回家的嗎?」
傅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