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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連日來,他最難以想通的點。
而現在,所有的線索都連成了一線。
他妥善安置在陵園的竟然是殺人兇手的女兒……
他的妹妹知晚,到底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在這樣豺狼虎豹的家庭裡倖存下來。
渾身森冷的男人握緊了拳頭,胸口因為巨大的痛意和悲愴而不斷地起伏。
他低頭看著楚梨發布那條微博裡,小小的人兒白皙肩膀上被折磨得青紫交錯,心底就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攫住一般。
痛到無法呼吸。
這時,助理轉發來了訊息:【溫少,楚若珊那邊要求打電話聯絡保釋人。】
溫宴祁右手捏著高腳杯,輕輕用了些力氣。
「噼啪」
那酒杯輕易碎裂。
右手染著鮮血一點點滴落在地面,他卻一點都感受不到疼。
疼嗎?
晚晚比他疼一萬倍。
溫宴祁眸色很深很晦澀。
隔了許久之後,他動了動起血跡早已乾涸的右手,眸中閃過寒芒——
【讓她保釋。】
第72章 老男人沒有競爭力
溫宴祁躺在沙發上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回到了12歲那年。
英姿勃發的少年,帶著一腔熱切從溫家出發去津港,接他的嬸嬸和小堂妹。
這樣,他的二叔就不會終日鬱鬱寡歡,借酒消愁。
他也很期待再見到他的妹妹。
他只在溫知晚出生的時候,見過她一次。
還沒長開的小嬰兒又醜又可愛,他很是喜歡。
……
車子緩緩地駛入津港那個偏僻而人煙罕至的小鎮。
他滿心激動,卻沒想到接到的是他嬸嬸和堂妹的骨灰。
回去的路上,他眼神落在窗外陰沉沉的天色,心情很沉重——
他與妹妹今生的緣分竟然只有那一眼。
這時,隨著車子的前行,一個精緻的小女孩緩緩進入他的視線裡。
小女孩坐在村子口的石墩上。
眼睛黑溜溜的,嫩唇粉粉,跟個芭比娃娃似的。
天空下著淅瀝小雨,雨絲一下下打在她早已洗的變形的小衣服上,她卻毫不在意。
小女孩精緻的小臉上帶著絲絲愁容,眼角甚至還有淚痕。
少年溫宴祁莫名其妙的動了惻隱之心,讓司機靠邊停了車。
他從車門旁置物處拿出一把黑色的雨傘,下了車,緩緩朝小女孩走了過去。
他雨傘撐開在小女孩上方,英俊的少年嗓音很是動聽,輕聲問:「小朋友,迷路了?」
小小個的女孩兒怔怔地抬頭看著眼前衣著高貴的少年,嗓音軟軟糯糯的:「沒有,我在看我媽媽。」
小小的姑娘很是靈動,惹人心疼。
溫宴祁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遠方陰沉沉的天際,疑惑:「媽媽?」
豆丁大的小女孩皺著粉嘟嘟的小臉點頭,大大眼睛裡有水汽,很是委屈:「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
那一瞬間,溫宴祁心底一根弦被撥動。
他將手中那把本該是帶給他妹妹的粉色小糖果遞到了小姑娘手中。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輕聲安慰:「不哭不哭,哥哥請你吃糖。」
「下雨了,回家去吧。」
短短的小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糖果,兩顆小梨渦彎了出來:「謝謝哥哥~」
小姑娘扶著他溫熱的手掌從石墩上跳下來,白藕般的腳踝處,隱隱約約有一顆粉粉的小痣……
「哥哥,再見……」
溫宴祁從夢中驚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