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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沒有醒,他在做美夢。
也許夢醒了,他還被拴在營地的空場上,由著那些官兵羞辱玩弄,或者是為那些女奴配種。
現實太殘酷的時候,人就會胡思亂想,找各種理由逃避痛苦。他才會因此做美夢。
但如果是真的呢?
他被她抱在懷裡,她一點都不嫌棄他的骯髒,那她圖的是什麼?
僅僅因為想要從他這裡知道去神仙聖土的方法麼?他如果早早就告訴了她所有他知道的事情,會否得不到這樣的關懷,早早就被她拋棄了呢?
其實還有其他可能,她是同情憐憫他,諸如此類,他不敢多想,多想了就又會生出妄念。
他只是她的奴畜,物品而已,算不得人。她不是也沒有丟下行李麼?所以她此刻護著他,也有那麼一點道理。他好歹算是他的一件比較在乎的物品吧?
於是他漸漸安心,任由無邊無際的黑暗吞沒了意識。
“寒塵,寒塵……你醒一醒。”
寒塵忽然聽到了主人的聲音,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是感覺到她的聲音裡掩飾不住疲憊與虛弱。他來不及反應,嘴裡就被她喂入溫熱的清水,她用唇舌開啟他緊閉的嘴,耐心地喂著她含熱的水。
他嘗試著努力睜開眼。
果然看到她蒼白憔悴的臉。他甚至感覺到她正在發燒的臉頰,不是因為親吻他,而是那種病態的高熱。
她生病了麼?
他究竟昏過去多久了?
他們這是在哪裡?周遭景物完全陌生,天光彷彿是傍晚的樣子。
“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她驚喜萬分,本來黯淡的眼眸瞬間迸發動人神采。
“主人,對不起,下奴睡了多久?”知覺慢慢恢復的寒塵,發現自己的傷口應該是被妥善敷藥包紮,身體裹在溫暖的睡袋中,散著藥香,一點不冷,疼痛也不似昏迷前那樣嚴重。
“你昏迷了三天,真嚇死我了。”李霄雪終於鬆了一口氣,“醒了就好,燒也退了。我望見前面有炊煙,應該有人家。你再忍忍,找到人家,今晚咱們就能好好休息了。”
寒塵看著她站起身,繞到前面,背上行囊。然後他感覺到自己躺的睡袋開始緩緩移動。
她竟然是用繩索拉著睡袋,一步步拖著他向前走。
她的步伐虛浮,她的身體在顫抖打晃,她背的行囊明顯癟下去一大塊。她蓬頭垢面,她的衣物多處破損,她肩膀的傷看不出包紮過的樣子。
三天,他昏迷了三天。
那個雨夜可能是丟了馬兒,她竟是用了這樣的方法,不辭勞苦不顧自己的傷勢身體,強撐著拖著他走了三天?
“主人,您一直這樣帶著下奴行走了三天?”他擔憂地問,“您的傷勢可曾治療?”
“那點小傷沒事的。你傷的更重。”李霄雪感覺自己說話都沒了底氣,才剛喝過水,為何仍覺得乾渴,頭也暈暈的。
“主人,您停下休息一會兒吧。下奴感覺好多了,可以自己行走,不用勞您費力氣。”
“別逞能,你剛醒過來身體虛弱。再說我拽著你走了三天了,沒覺得沉重,那些用不到的東西我都扔了,輕裝簡行不礙事的。”李霄雪打包票道,“你放心吧,我身強力壯,前面就有人煙。現在停下,天黑前就到不了了。”
“天黑到不了又能怎樣?主人,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寒塵不放心地勸說。
“昨天晚上就遇到狼了。幸好我還有把小刀,狼也就兩三隻勉強應付。我怕今晚再遇到什麼野獸……”李霄雪嘴上說的輕鬆,心內卻忘不掉昨晚上應付狼群的驚險場面。
好在她經常揹包獨行,荒山野嶺裡遇到過野獸,知道應對之法,否則若是一般小姑娘,多半就成了野獸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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