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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
牧狼們又腳步無聲地出去了。只有糖糖留了下來。
它快樂地跳到伊蘭面前,晃了晃尾巴。留在屋裡是它的特權。因為它還小,皮毛沒有完全長成,沒法抵抗太過強烈的寒風。據說在野外,牧狼會把小狼藏在避風的,墊滿柔軟乾草的山洞裡。而如今,小屋對它來說就是山洞,伊蘭的床比干草堆更舒服。
伊蘭剛把它的爪子擦乾淨,糖糖就跳到床上,直接趴了下來。
伊蘭蓋上鹿角燈的燈罩,鑽進被子裡,赤裸的雙腳碰到了正在被子裡亂動的糖糖。小牧狼的皮毛暖洋洋的,柔軟得像最蓬鬆的絲棉。它在伊蘭腳邊哼唧幾聲,終於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安靜下來。
柴薪將盡,壁爐上的符文開始有微光流動,爐火熄滅了。屋外只有風雪的呼號。偶爾會有一團黑影或者一隻血紅色的眼睛漂浮在半空,從窗子處向屋內窺視。
伊蘭就在這樣的風雪夜中,安然地睡了過去。
這原本應當是個靜謐的長夜,直到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沉眠中的伊蘭皺了皺眉,渾然不知糖糖已經坐了起來。而紐赫不知什麼時候也跳到了伊蘭床上,正一動不動地望向窗外,兩隻牧狼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一模一樣的蒼藍色幽光。
火把的光點和微弱的嘈雜聲出現在遠處,又很快消失了。徘徊在窗前窺伺的紅眼睛對上黑暗中同樣泛著幽光的狼眼,終於不甘心地飄走了。
睡夢中的伊蘭含混地呢喃道:“紐赫……”
灰白的牧狼低下頭,輕輕舔了舔伊蘭的臉,用身體將他環住了。
魔物
清早,伊蘭是被枕頭上的溼意喚醒的。糖糖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上來,四仰八叉地躺在伊蘭臉側,口水把伊蘭的枕頭弄得透溼。
紐赫不知道去哪裡了,長耳朵趴在大軟墊上,正發出輕微的鼾聲。
沒有什麼比冬天的清早離開溫暖的被窩更讓人不情願了。但伊蘭還有好多活兒要幹呢。他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懷裡熱乎乎的毛團,披起皮衣下了床,再次點燃了爐火。
門一開啟,外頭的積雪就湧了進來。一同湧入的還有夾著雪花的寒風。牧狼們不在窩裡,只有鈴蘭守在圍欄前。看見伊蘭,它輕輕晃了下尾巴,打了個大呵欠。伊蘭摸了摸它,提著木桶去擠牛奶。
雪小了不少,但清晨的外面仍然冷得怕人。伊蘭移開法術尖堆上的石塊,把模糊不清的符文修補了一下。那裡很快再次冒出了熱意。他把石頭堆回去,匆匆擠好奶,回到了屋子裡。
爐火燃燒著,屋子裡很快暖和起來。伊蘭煮了牛奶燕麥粥,加了碎杏仁和蘋果乾進去,順手又打了兩個雞蛋。糖糖被香味弄醒,從床上一躍而起,開始圍著伊蘭打轉。
伊蘭分了一半的早餐給它,目光瞥向窗子。玻璃上結了霜,只能透過小小的圓氣窗看到外面空地上的積雪,和遠處的小樹林。偶爾會有牲畜和篷車的影子從那裡一閃而過。
一隻家蜘蛛慢吞吞地從窗戶上爬過,沒入牆縫。伊蘭盯著它消失的地方,想起了昨晚遇到的那個蜘蛛眼的傭兵。他知道那是什麼。
怨火蛛是一種與復仇和死亡相關的魔物,它們附生的條件很嚴格,通常並不會傷及不相干的人。那人多半是個死不足惜的惡徒,無意中殺死了被魔物附生的人,這才讓魔物轉而附生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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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有這樣的事。伊蘭近乎漠然地想。
帝國的統治早已今非昔比,大小領主們在廣袤的大陸上各自割據,殘酷的事情比比皆是。魔物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而那些充滿鮮血和黑暗的所在,對它們的吸引力往往更大一些。
在帝國最輝煌的時代,聖職者和魔物都是隱秘的話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