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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棽點點頭,接著慕森的話說道:第一具屍體和管理員的屍體,你們本來掩藏的都挺好。但是因為天有不測風雲,狂風暴雪揭開了你們的所有掩飾,將屍體暴露了出來。可你們由於分身乏術,根本沒有心思回去檢查。於是就被我們發現了。我粗略的為屍體做了一下體表檢查,結果發現,屍體身體上的所有刀傷,都是從下向上,斜上插/進的。假使被害人一米七五的話,那這個兇手要麼就是一米六五左右,要麼就是把被害人吊了起來,從下面刺傷他的。司洋,你的身高不用說了,根本不符合這個高度。而且屍體手腕,手臂也沒有吊墜痕跡。透過這一點,再加上慕森之前所說的那些,基本可以斷定,兇手就是個女人。
看著司洋目瞪口呆的樣子,慕森接話說:你可能也是怕我們倆察覺出來異樣,於是讓我轉移注意力到大鬍子的妻子身上。你說這個女人有多麼多麼的可疑,眼神舉止有多麼多麼的怪異。因為我看不見她的表情,所以我當時也無法斷定。可後來,我知道了。她之所以表情漠然,神情怪異,是因為她雙目失明。她看不見,雙眼無焦距,才會給人以那種錯覺。你錯誤的引導我,只為了,即便我和子棽開始懷疑兇手是個女人,也不要懷疑到吳倩的身上。
司洋護著吳倩步步倒退,然後不停的搖著頭說:不!你們都是胡說的!你們沒有證據!我說了,我才是兇手!
莫子棽說:證據很簡單,第一具屍體頭上的那些刀,我已經用透明膠帶粘下了指紋,只需要回去做對比就知道指紋是誰的了。另外,這一次和這幾年的情況都不一樣。你們之前每一次只對付一對或兩對情侶就好了,殺了他們就離開,神不知鬼不覺。可這一次,因為大雪的原因,困在這裡的人太多了。留下的活口也太多了。大鬍子還沒死,只要他醒了,馬上就能指認誰是兇手。另外,你們身上的血跡也能證明一切。不要妄圖辯解說那些血液是無意間蹭到的。在法醫的眼睛裡,血液是噴濺的,還是滴落的,又或者是剮蹭的,精準到連當時的高度和距離都能給你報出來。你們是逃不掉的。
莫子棽剛說完,一直沒開口的吳倩忽然說話了。她的聲音稍稍有些變化,聲音低啞,陰沉。
別說那麼多了,是我。呵呵呵呵是我,又怎樣呢?我不怕死,也不會死在你們的手裡。我和司洋早就有過約定,如果有一天我們被捕了,就由他親手了結了我。吳倩笑的陰森,就像是一個女鬼。
司洋心疼的看著吳倩說:不不會的,別亂說。你忘了,來年開春,我們還要到這裡看漫山遍野的鮮花。明年我們還要一起過紀念日呢。
吳倩沒有說話。
倒是慕森,很悲哀的看著司洋問道:你覺得你這樣的愛有意義麼?我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但是現在的她早就已經不是你心裡的那個人了。她很危險,很可怕,你不應該再這樣執迷不悟了。
司洋不理會慕森的勸告,只回道: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妻子,都是我的老婆。我愛她,二十年未變的愛她。我瞭解她受過的所有苦難,知道她一點點墜入地獄的過程。我無能為力拉不上來她,就只好陪她一起下地獄!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怕失去她
你們從小就認識。慕森聽出了司洋的話。
是的,很小就認識了。在我八歲的那年,我們一起在湖邊盪鞦韆,去山裡摘野花,那時候我就知道,我這一生註定會愛她,娶她,照顧她。司洋看著吳倩的目光依舊溫柔,依舊寵溺。
慕森微微的皺著眉問:吳倩,你有司洋這樣愛你,為什麼還要對那些情侶趕盡殺絕?你並不缺愛,有人這樣愛你,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事?為什麼還要將他也拖入這條死路?
吳倩還是不說話,司洋卻搶先說道:不!她沒有拖我!是我自願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