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惡耗傳來(第1/2 頁)
李南鐸的家書是與西樾國的國書一併回的安京,皇帝因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險些氣暈過去:“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這西樾國主竟敢拿我朝二皇子來做他坐地起價的籌碼。”
初聞此事的大臣們更是兩眼一抹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貞王不是帶著美姬和珍寶去西樾國交涉,想要說服西樾國主,等兩年再將公主嫁過去嗎?怎的把自己給交涉進去了?”
“國書上說,西樾國正用最高的儀制接待著貞王,但是我朝去歲送公主和親是停戰盟約中白紙黑字所書,我朝想要延期履約,則必須做出補償,僅僅幾個美人和幾箱珠寶太過沒有誠意,公主可以延緩兩年和親,但得帶著五萬兩黃金的陪嫁,否則,就把貞王留在西樾為奴,也不敢保證邊境井水不犯河水了。”
“狂妄,屬實狂妄,貞王乃我朝嫡皇子,怎可在西樾國為奴?西樾人擺明了要欺辱我朝。”
“……”
楊瀟聽了這些,整張臉都扭曲了,緊攥著笏板的五指直泛白。
原本撫州的事就足夠讓他夜不能寐了,他還指著貞王回京能拉楊家一把,結果那個草包把自己交代在了西樾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陛下,貞王向來恭謹孝順,這次出使西樾是為朝廷分憂,也是為了收拾景王送親不力留下的爛攤子,朝廷不能棄他於不顧啊。”楊瀟斟酌片刻,苦大仇深地站了出來。
“是啊陛下,貞王此行不易,若是放任他在西樾為奴,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我大周皇室。”一紅袍官員也附和道。
皇帝撫著額,胸腔一陣陣起伏:“那你們說,眼下該怎麼辦?”
謝忠面色沉重地走上了前,道:“回陛下,依臣之見,眼下還是要以和為貴,西樾國既然對延緩和親提了條件,說明也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五萬兩黃金,換兩年安定和貞王,也未嘗不可。”
李南晟聽了這話,極慢地笑了一聲。
隨貞王一同出使的鴻臚寺官員裡有李南晟的人,是故他早先幾日便得知了這個訊息,並順道告知了李南絮一聲。
他沒覺得多震驚,反倒覺得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倒不是這件事有他的手筆,而是他一早便猜出,西樾人是安撫不住的狼,早晚會再度向大周亮出獠牙。
即便他恨不得李南鐸早點去死,但兩國邦交面前,還是止不住生出了擔憂。
這事處理不好,極有可能再起戰事。
李南晟抖了抖寬大的袖袍,義正言辭道:“謝大人真是好主意,不僅給西樾國送公主,還送軍餉,你知不知五萬兩黃金可以養多少兵馬?”
謝忠被質問得一愣,斂了斂神,負隅頑抗道:“可和親之事本就是我朝失約在先,若非景王幾次三番送親出事,沒照看好錦禾公主,又怎會造成如今局面?”
李南晟:“錦禾乃自盡,如何防?貞王出使西樾,是他自己去父皇面前求來的,當時各位都鼎力支援,怎的今日又變了說辭?”
此話一出,身後一眾文臣皆慨嘆起來。
謝忠身後的一官員道:“拋開送親不力之事不談,微臣還聽聞,景王在撫州趁著查案之機包庇叛臣之後,為了維護那女子與撫州刺史兵戈相向,景王此舉恐是不妥,皇子犯法應與庶民同罪,還請陛下嚴懲。”
“請陛下嚴懲景王……”
議事的重心莫名被帶偏,由解救貞王轉移到了懲治景王。
皇帝在沉默中抬起頭來,瞥了此人一眼:“你是嫌今日朝會還不夠亂,還要再給朕添堵是嗎?”
一個兒子成了人質,極有可能引發戰火,另一個兒子也不省心,偏偏看上了一個叛臣餘孽。
皇帝身軀都在發抖,眼珠子紅得能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