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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先生見到他也覺得有些驚喜,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我說呢,國外哪裡有什麼年輕有為的雕刻新秀,原來是你啊,那就說得通了。」
瞿達西見到蘇老先生之後,整個人氣質突變,簡直像換了個人,「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您,真是意外之喜。」
蘇老先生說道:「確實確實,我還想著年後去你那雕刻展看看,現在籌備得怎麼樣了?」
提到雕刻展,瞿達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許嘉言,「正在設計場地呢。」
蘇老先生說:「那可要抓點緊啊,眼瞅著就要過年了。」
瞿達西說:「好,耽誤不了。」
兩人又簡單寒暄幾句,終於拐到了正題。
蘇老先生將始終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個裝有牛腿的木盒開啟,露出了那一隻待修復的小鹿。
鹿首依舊是殘缺的狀態,須得確認復刻後的鹿首與原有的鹿首完全契合,才能將破損的部位去掉,將新的鹿首移到鹿頸上面。
蘇老先生戴上眼鏡,又一次仔細看了看鹿首上面的殘缺,對瞿達西說:「讓我看看你雕的東西。」
瞿達西立刻從助理手中拿過一個木盒,遞到蘇老先生的手裡。
蘇老先生開啟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枚原木色的鹿首。
這枚鹿首不大,算上兩隻鹿角,也只有巴掌大小。
越是小巧的東西,雕刻難度就越大。
瞿達西雖然脾氣不好,性格古怪,但在雕刻上面的造詣確實很深,他雕的鹿首稜角分明,線條飽滿,精緻的鹿角彷彿一尊穿梭在森林當中最耀眼的皇冠。
蘇老先生看著他所雕刻的鹿首沒有說話,又讓趙先生開啟了許嘉言帶來的木盒。
趙先生開啟木盒,只看了一眼,就難以掩飾地迸發出了一絲喜悅之情,他急忙將許嘉言雕好的鹿首遞給蘇老先生。
蘇老先生將那枚鹿首放在掌心,仔細端詳了半晌,竟也發出了一聲難得的讚嘆。
瞿達西沒想到除他之外還有人雕了這個東西,不禁上前一步,想看看那人雕的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卻沒想這一看,便直接看直了眼睛。
若說他所雕出來的東西是藝術品,那另外一個人所雕鑿出來的——就是活生生的鹿。
他站在原地嚥了咽口水,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這,這是誰雕的?」
蘇老先生也沒有想到許嘉言能夠有這樣的本領,一邊驚喜地抬頭,一邊看著許嘉言說:「小許。」
「誰?!」瞿達西語氣一變,極為不可思議地看向許嘉言,震驚道:「你不是說你是個外行人!?」
許嘉言無辜地眨了眨眼,從椅子上面站起來,「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外行人。是你說的。」
啊?好像是他說的?
瞿達西一口氣沒提上來,又質問道:「那你不是說你只懂一點點雕刻嗎!?」
許嘉言說:「我懂得確實不多,畢竟世界這麼大,派系這麼多,我所學的東西在雕刻界,只能算作冰山一角。」
他的回答如此正常,竟然堵得瞿達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霍白瓷一早就知道沈青釉他們要過來,此時忙完手裡的事情,開啟包間的房門,躡手躡腳地摸過來看熱鬧。
結果熱鬧還沒看成,就見沈青釉站在一旁,正一臉自豪地看著許嘉言。
他走過去拍了一下沈青釉的肩膀,小聲問:「怎麼了?怎麼感覺現場的氣氛有點不對?」
沈青釉沒有給他轉播,而是繼續看著許嘉言的背影,炫耀道:「看到了嗎?」
「什麼?」
「許嘉言。」
「啊?」
「我男朋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