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揭皇榜,進皇宮(第3/3 頁)
,突然出現一布衣,就極為惹眼。
老頭便多問幾句:“他是誰?”
徐一真沒回答。為首的兵士搭話:“這位是接了皇榜的徐一真徐郎中,專為皇太孫看病。如今正要覲見陛下。”
老頭渾身一震,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見這徐一真身形單薄,雖不說形銷骨立,但也是營養不良之象,他就有些瞧不起。
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生病就得看醫。若要是他醫術高明,不說腰纏萬貫,也斷不能這麼寒酸。
既然這麼寒酸,那醫術定然是稀鬆平常得很,怕是隻存了一兩手絕活,就想著在皇上前賣弄,為求個一官半職或是些許錢財。
這種人,他最看不起。
心裡看不起,禮數仍要做周全,不能讓人挑到錯處。
他拱手行禮:“本官張長貴,字安貧,添為太醫院院使,正三品。不知閣下是何官身?”
這就是要打臉了。
徐一真並不在意,回禮:“在下徐一真,無字,白身。”
張長貴,名字跟村頭樹下嘮嗑的閒人差不過,但人家有字。有字,意味著他是走過科舉的,並且有長輩,有師承。
徐一真有什麼?他一乞丐,什麼都沒有。
“嘖。”老頭嘖了一聲,卻並不打算收手:“本官師從丹溪先生,不知閣下師從何人。”
丹溪先生,名為朱震亨,中醫流派滋陰派的創始人,地位,大約是期末考試最後一道大題的那種。
當世固然如雷貫耳,即便五百年後的後世依然有不小的名號。徐一真自然聽說過。
聽說過,他就明白,之前是地位,現在就是要拼出身了。
拼得過麼?拼不過,所以實話實說。
“慚愧,在下師從父親,自幼學醫。”
張長貴肅然起敬。自幼學醫,如今看他模樣二十出頭的樣子,莫非真有些本事傍身?莫非他父親是什麼名人?
“不知令尊師從何人?”
“師從,我祖父?”
???
原來是家傳。張長貴放心了,更肯定了自己猜測。家傳醫術,大多不成體系,就靠著幾手絕活傍身。
這在民間,自然沒什麼,小地方說不定還能被尊稱一聲神醫。
可這是哪裡?這是皇宮!天子階下!區區靠著幾首絕活行醫的傢伙,跟招搖撞騙有什麼區別。
定然不能讓他給皇太孫瞧病!
張長貴本來就是要覲見陛下,確定皇太孫接下來的治療,現在碰到徐一真,索性就不走了,跟他一起。
路就這麼寬,兩人一人站一邊,相看兩厭,相顧無言,氣氛沉鬱得御林軍兵士都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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