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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輛黑色名貴轎車從旁邊駛過,忽然停下,車窗緩緩下拉,一張熟悉溫和的面容慢慢呈現在眼前。
「你要去哪?我送你。」清雅的聲音穿過雨幕,榮謹本能駐足,偏頭看向林邀月。
林邀月笑得清淺,隔著細雨看不清楚容貌,但榮謹估計她還是像照片中那麼美麗。
榮謹低頭看向可以擰出水的衣服,額上雨水順著臉頰不斷滴到地面,一滴水打落在手背,水花四濺。
「不用。」
林邀月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臉上笑容反而加深,她坐在後車座上,長發披在身後,姿勢優雅大方。
她並不繼續說下去,微微傾身開啟車門,外面的風呼嘯湧進豪車內,冷風襲來,將她冷棕色的長髮輕輕打亂。
她抬頭靜靜看向榮謹,依然掛著笑容,但沒有說話。
榮謹眼眸微眯,上下睫毛的水珠沾在一起,模糊了視線。
看不清的容顏的她卻領悟出林邀月笑容下的意思,如果她不上車,這門就會繼續開著。
冷風裹挾著雨水飄落進車內,輕打在林邀月臉上,捲髮有些許凌亂,但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安靜微笑看著榮謹。
榮謹嘴角罕見微揚,果然是小孩子,喜歡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來脅迫別人。
居然敢威脅她,還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威脅。
她自己都忘記,她才是最喜歡折磨自己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榮謹是那種很想要錢,但不會去做最賺錢的事,她更喜歡對自己摳門,做事很隨意隨心,生活上也是如此,是一個內心矛盾複雜的人。
☆、去我家
雨越下越大,水珠凝聚成流順著鼻樑滑落,榮謹露出的手臂鋪滿密密麻麻的雨水,身上的衣服沉甸甸,頂上的雨是恨不得要壓垮她。
毫無感覺的榮謹凝視著敞開的車門,林邀月坐在車上,笑得溫柔清淺,似乎是篤定她會上來。
坐在前面的司機是一個看起來文縐縐的斯文男人,他回頭看向林邀月,又轉頭看向榮謹。
榮謹見林邀月梳理好的冷棕色捲髮變得凌亂,但本人絲毫不覺,得體優雅坐著,猶如藏在畫卷中的中世紀歐洲淑女。
最終,濕透的鞋子使她邁出的步伐沉重,可她的步伐比往日還要快。
林邀月收回視線,讓開位置往裡面坐,榮謹彎腰上車,輕聲關上車門,遮擋住外面呼嘯而來的風雨。
輕觸皮料,車椅豪華舒適,榮謹看得出車內每一處東西都價值不菲。
腳下踩著的米色墊子漸漸被鞋子和滴水的褲子浸濕,顏色加深,外面地上的碎屑一併帶到車上。
榮謹微不可查地皺眉,心生後悔。
她很少做後悔的事,就連剛剛把傘給陌生女子自己淋雨都無所謂。
但這回她在預料到會出現這中情況下還上車,也不知是不是腦子真的出現問題。
她喜歡坐順風車,阮糖心經常自嘲為免費司機,當然如今的阮糖心的車已被無情沒收。
林邀月看向頭髮濕漉漉的榮謹,黑色的長髮乖巧貼在身後、黏在臉上,一雙眼睛出奇冰冷,臉上不知為何露出小孩子不高興要發脾氣的表情。
「沒事,車每個月初都會全面清洗,過兩天就會拿去洗。」林邀月注意到榮謹一直盯著墊子上的水漬,溫聲開口。
開車的林父張錦揚悄悄回頭看了眼女兒,沒想到一向誠實的女兒會撒謊,真是稀奇。
他的車昨天剛清洗好拿回來,就是為了接送剛回國的女兒。
剛剛邀月說停車接人,他沒有多問,邀月開門等這女孩上車,他也尊重女兒的選擇,畢竟女兒思想成熟,做事向來有分寸。
他透過後視鏡暗暗觀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