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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前提是技術過硬，或者有靈氣。

所以下面，就到了考核霍姜技術和靈氣的地方，記錄流程的老師提出了第二個問題，&ldo;那你以往都是怎樣記錄和表達這個世界的？&rdo;

霍姜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平板電腦，調出平時的照片和影片，給各位老師遞了過去。

正式面世是有作品展示環節的，霍姜現在這樣就算是展示作品了。

三位老師圍著平板電腦看了一會兒。

&ldo;呀，這個影片是你拍的呀，當時網上好火。&rdo;

&ldo;這組照片你以前交過作業的……哎呀沒法考了，這孩子什麼底細咱們都清楚的呀。&rdo;

宋教授安撫道，&ldo;按流程來。考些文史常識吧。&rdo;

三位老師只好將平板電腦交還給霍姜，問他平時都看些什麼書。

霍姜又愣了愣，下意識說了句&ldo;菜譜。&rdo;

宋教授白了他一眼，&ldo;面試呢！&rdo;

霍姜只好又說了句，&ldo;《故事會》。&rdo;

&ldo;《故事會》像話嗎？&rdo;宋教授又白了他一眼，&ldo;我從前給你列的書單呢？&rdo;

霍姜這才&ldo;啊&rdo;的一聲，想起幾個月前自己做的功課，宋教授給他列的書單他還是認真在看的，原來是為這個。考攝影系居然要看文史常識！

霍姜又把《資治通鑑》、《莊子》、《三國演義》這類書說了一遍，又簡單聊了聊沈從文和錢鍾書。

&ldo;《資治通鑑》看得懂嗎？&rdo;宋教授問道。

霍姜靦腆一笑，&ldo;一半一半。&rdo;他高中時古文學的不太通透，不過《資治通鑑》並不難，&ldo;不過書太厚了，我沒有看完。&rdo;

宋教授不太滿意，&ldo;你文化底子太薄了，小時候不怎麼讀書吧？&rdo;

霍姜被問到了心虛處，&ldo;嗯，小時候切菜比較多。&rdo;

這話一開口，面試又要跑題，另外兩名老師明顯對做菜更有興趣，他們很好奇一個廚師是怎麼想跑來念大學的。兩人剛順著霍姜問了幾句，就又被宋教授打斷了。

&ldo;小說呢？平時看過什麼小說？四大名著看全過麼？&rdo;

霍姜慚愧，&ldo;四大名著就看過西遊，還是連環畫版本的。但是小說看過一些，我喜歡劉慈欣和金庸。&rdo;

畢竟科幻和武俠比較符合男孩子的閱讀偏好。高中時偷偷看過的書，全成了此刻應付考試的資本。霍姜完全沒想到，傳說中的藝考竟是這個樣子。當年他偷偷藏書還被老師罵歪門邪道來著。

聽他提起劉慈欣和金庸，總算是問出點什麼了，宋教授這才算滿意，圍繞著《三體》和霍姜說了幾句。結果霍姜看《三體》完全是看情節看熱鬧，對於黑暗叢林法則從來沒有深究過。

宋教授又確切地評判道，&ldo;要讀書，你要多讀書！&rdo;

霍姜連連應是，慌得汗都要落下來。另外兩名老師卻安慰他，&ldo;不錯了，已經很不錯了。&rdo;和其一些考生比起來，霍姜讀的書算多了。

宋教授還不肯放他走，又說了幾部電影，問霍姜看過沒有。

霍姜倒是看過，又和三位老師說了說對影片的分析……

面試終於結束了。霍姜站起身來，感覺後背都濕透了。

三位老師等他出門，他卻怔愣著，習慣性地去幫老師們收拾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