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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課四十五分鐘很快過去,男老師講得口乾舌燥,拿著保溫杯喝了口水,才道:「快期末考試了,那些什麼美術音樂體育通通改成自習啊。」
教室裡頓時哀聲四起。
「啊什麼啊,初二了,暑假來就初三,怎麼著,還想讓我幫你們努力啊?」
說完,老師又如來時一樣,背著手走了,留下身後一群小崽子唉聲嘆氣哭訴命不久矣。
傅羽舒卻鬼使神差地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沈觀還在,而且好像壓根沒有回教室繼續上課的想法,撐著頭靠在牆壁上,居然還睡著了。
傅羽舒第一想法是,這人是怎麼做到轉學第一天逃課沒被老師發現的?
於是等他自己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站在沈觀面前了。
他雖然不待見沈觀,但也從來沒把問題學生和沈觀這兩個字掛鉤。怪也怪沈觀長得太有欺騙性,一看就是學霸型別。
兩人離得很近,傅羽舒也沒放輕腳步,即便這樣,沈觀也沒醒。
他半支著腿,閉眼靠在牆上。少了半邊的支撐,腿上的板子滑到地上,傅羽舒湊近一看,上面還夾著張畫紙。
紙上畫的是學校的操場。
傅羽舒這才想起,沈觀好像一直在城裡學畫畫。為了近距離照顧看著沈鬱青,才轉學過來的。
鎮上的中學,可沒有真正專業的美術老師。
恰此時,一陣風吹來,嘩啦啦捲起操場地面上的草屑。畫紙被捲起一個角,沙沙作響。
傅羽舒低頭看著沈觀的烏黑的睫毛,心想,這人的確挺帥的。
第10章 指定是有點毛病
沈觀估計昨晚一整夜都沒睡,現在坐在青天白日下都能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秉承著表面友好原則,傅羽舒蹲在沈觀面前,輕聲喊他:「沈觀。」
人沒醒,只是睫毛微微顫動,眉頭皺起來。
傅羽舒想了想,換了個稱呼:「小觀哥哥。」
刷一下,沈觀猛得睜開眼。
他看起來並沒有徹底醒過來,睜開眼的動作似乎只是本能,眼底的倦意和迷濛給他冷凝的表情添了一份稚氣。只是這份順眼的稚氣並沒有維持多久,在看見傅羽舒的臉後,警惕便慢慢爬了上來。
「你怎麼在這?」
傅羽舒:「教室看見你了,小觀哥哥,你為什麼逃課啊?」
問的是為什麼,沈觀卻從中聽出某種威脅的意味。
他眯著眼看向傅羽舒——這人一如既往表現得天真爛漫,眼中純淨如水,彷彿不摻任何雜質。
其實心裡黑透了。
「你想告訴老頭子?」沈觀問他。
傅羽舒眨了眨眼:「沒有啊,我真的只是關心你。」
沈觀不信,或者說,自從看破傅羽舒為人處世的偽裝,傅羽舒的所有行為,在他這裡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信度。
「你告吧,老頭子管不了我。」
他俯身將畫紙連帶著畫板撿起來,撣去上面的灰,單手插兜轉身欲走。然而沒多久,他就發現傅羽舒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
沈觀:「……」
傅羽舒就像偏要跟沈觀作對似的,就算課間只有十分鐘,能給沈觀找麻煩,他也要無所不用其極地抓住時間的縫隙。
在發現自己根本甩不掉這根尾巴後,沈觀忍無可忍,回頭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傅羽舒不答反問:「你要重新找個地方畫畫嗎?」
沈觀:「關你屁事。」
這四個字他不知道對傅羽舒說了多少遍,奈何這人明顯是個不要臉皮的鬼精,文能借用中華漢語的博大精深氣死他,武能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