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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他把答案填好,緩緩抬起頭。
同桌的周妙妙正在做一道古詩詞解析題。
但她的筆懸停在距離書本三厘米的地方,一動不動地持續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
這是她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發呆。
自從那次借腳踏車事件開始,周妙妙就進入了這樣的狀態。間接性發呆、走神,偶爾簡單的題也會做錯。
講臺上,老師的目光頻頻掃過來。
傅羽舒手一伸,手肘戳了一下週妙妙。
周妙妙一個激靈,回魂似的側過頭:「怎、怎麼了?」
傅羽舒黑沉沉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頗有壓迫性,半晌後才緩緩移開。
「沒什麼。」
時間一晃而過。
在最後一次的考試中,陳凱才跛著腳,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學校。
可惜傅羽舒和他不在一個考場,所以並沒有看到他的慘狀。
應班主任要求,考完最後一門後他們需要回到自己班級,最後開個小會再走。
傅羽舒沒看見陳凱,也沒看見彭鳴。班主任在講臺上通知拿成績單獎狀等事宜,傅羽舒在下面發呆。
幾十分鐘後,班主任終於捨得放他們走了。
暑假就在前面等著,所有人都歡呼雀躍,互相簇擁著往外走。
傅羽舒也站起來,緩慢地將椅子推進課桌下面。
驀地,他身前投下一片陰影。
陳凱靠著牆,一隻腿擱在傅羽舒的課桌上,勾著嘴角,卻面色沉沉:「聊聊?」
第29章 不準說我哥
鎮中學的學生不多,學校的領導們一合計,索性直接讓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進行期末考。
沈觀在文科班,最後一門考的是地理。他被那些南北緯東西經線繞得頭昏腦漲,好不容易才熬過一個多小時,剛逃出考場,就有老師讓他趕緊去保安處。
保安處有著整個學校裡唯二的固話,另一個則在校長辦公室。平時外校的電話大多都會打到保安處,再由保安傳話。
還沒進門,沈觀就已經猜到是誰打來的了。
「你是不是要放暑假了?」電話對面傳來年輕的男聲。
「你也太急了吧。」沈觀說,「我這才剛考完,怎麼,怕我不去你那兒?」
「我才不急,到時候考不上看誰急。」
兩人你來我往打著太極,語氣不算親切但卻帶著笑,顯然關係分外熟稔。
對面的男聲哼笑著,似乎帶著不滿:「你到底來不來?」
「來啊。」沈觀低著頭,單手轉著打火機,像在走神,「等幾天。」
電話是市裡畫室的張老師打來的。
沈觀回義村多久,這位老張就惦念了多久。總說沈觀是個好苗子,不能半路荒廢了畫技,擔心來擔心去的。
這不,一到暑假,就急吼吼地想把人叫回去。
沈觀也早有這個打算。
只是,沒來由的,在間隙中他忽然想到了傅羽舒。
不管是刻意還是冥冥中註定,回義村的這段時間,他總是和傅羽舒在一塊兒。起初他是不願意,甚至帶著嫌棄的,結果沒想到就這幾個月的功夫,就養成了一種詭異的習慣。
老張叫他回去時候,他第一秒想的是:要不要帶傅羽舒去?
「我有病吧。」
沈觀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聲,指尖的打火機轉得飛快。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到時候會去找你的。」
說著,他「咔」一下把電話掛了。
旁邊的保安早就發現沈觀轉打火機了,電話一掛,立馬狐疑地看著他:「你帶打火機來學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