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稞哇,你有麼事?對方迫不及待地問。
你真是範青稞啊?膝醫生行醫多年,沒遇到這等怪事,不得不再次確認。
是哇,哪個有錯!你到底有哇啥事,怎個不言傳?對方的聲音火爆起來。
你的話我有些聽不真。
你家還有旁人沒有?膝醫生想出緩兵之計。
沒。
厄(我)的主人是簡院長,上班去咧,到晚上才回來。
含星上學去了,中午才回來。
潘先生出差了,月底才回來。。。。。。電話那頭的女人很誠實地一一報來。
主人是錢院長嗎,錢啥?膝醫生進一步核實。
啥錢?是簡!你那耳朵塞毛了?這下厄慢慢說給你,你可聽清了,厄的主人叫簡方寧。。。。。。真相就是這樣大白的。
沈若魚在登記表上留的是簡方寧家的電話,她原想這樣萬無一失,有什麼意外也好彌補。
沒想到鑄成她的滑鐵盧。
膝醫生同情地對假範青稞說,你設計得再巧妙一些,就不會被發現。
只是我現在怎樣稱呼您?我叫沈若魚。
假範青稞垂頭喪氣地說。
但是您還是稱呼我範青稞,好嗎?為什麼?膝醫生皺起眉頭,有一根眉毛已經相當長了,有向壽眉發展的趨勢。
因為,我還想在這所醫院呆下去。
你是院長的什麼人?朋友。
為什麼呢?你要到這麼一個平常人談虎色變的地方?我雖是一個冒充的病人,但我想看到一所真實的醫院。
好吧。
不過我們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膝醫生,謝謝您的信任。
想不到您是一個悲觀主義者。
悲觀的人,有的時候,反倒能使他人樂觀。
亞里士多德說過,記得你將死去,你就會更好地活。
不知我能幫你做些什麼?膝醫生很誠懇地說。
別出賣我。
範青稞很嚴肅地懇求。
好吧。
院長是我非常敬重的人,我會盡力量幫你。
給我講講毒品的本質,它到底是什麼?範青稞說。
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很多,但我和他們可能不大一樣。
我給你講大家都不願談的問題……我們的失敗。
是的,人類一直在同毒品進行著艱苦卓絕的鬥爭,但迄今為止,我們是漫長而光榮地失敗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更多的真相。
膝醫生音調緩慢滯重。
昨晚,在陌生的環境裡,聽陌生人,將陌生的知識,冷漠地描繪給你聽,沒有一點斬釘截鐵的精神,真是堅持不下來。
但範青稞匆匆吞下的安眠藥,不可抑制地發生作用。
她很想讓騰醫生講吓去,但在膝醫生的故事裡軟弱無能的藥物,子夜時分,打倒一個正常人的神智,卻綽綽有餘。
她的眼皮間距越眯越小。
我談得很枯燥,請原諒。
謝謝你耐心地聽這些空洞無趣的東西,我們以後再接著談。
滕醫生很有風度地結束了講授。
很好。。。。。。可惜沒講完,戒毒啟蒙教育。。。。。。謝謝,以後。。。。。。範青稞困得前言不搭後語。
凡是我值夜班的時候,繼續講。
膝醫生應允。
範青稞跌跌撞撞往病房走。
以前偶爾也吃過鎮靜劑,但從沒有這樣靈驗過。
〃請朋友吃飯,東西要越新鮮越好〃,不知怎的,腦海裡冒出了這句廣告詞。
看來戒毒醫院的安眠藥也比別處的勁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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