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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張崇武甚至懷疑他面部肌肉是不是得過什麼病而僵死了。 吳先生說話雖然直截了當但很慢：&ldo;張將軍，李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欠著他的情，所以他提出幫您尋找兒子的事情後，我立刻作了認真的調查。但是我必須坦白地告訴您，很遺憾，我們沒有掌握什麼對您有用的資料，或者可以這樣說，暫時沒有查出有關您兒子的資料。&rdo; 張國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他顧不上禮貌，對李科民說：&ldo;小李，我能問他一句話嗎？他們難道沒有這方面的檔案？這不可能啊！&rdo; 李科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張國棟的問話翻譯給吳先生。 吳先生：&ldo;將軍，是這樣的，您要調查的事情發生在二十多年前，我們這個機構現在的工作人員資歷最深的也只有十六年。還活著的一些人都退休了，由於時間問題我們只調查了住在河內的幾位老同志，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有一部分二十多年前的檔案資料在美國對我們北方的轟炸中炸毀了。現存的檔案中，沒有任何發現……&rdo; 張國棟急了：&ldo;阮氏梅！她是你們的特……啊，工作人員，這個線索應該有用吧？&rdo; 吳先生：&ldo;是的，阮氏梅這個名字我們是知道的，一些老人們都記得她，但是這個人早已失蹤，據說也是在二十多年前失蹤的。&rdo; 張國棟：&ldo;我還給你們提供過一個重要情況，我兒子曾經在你們的一個秘密營地當過教官！這個營地據說離河內只有四十公里。&rdo; 吳先生：&ldo;是的，這是一條重要線索，我調查過了。一位退休幹部告訴我，當年的確建立過幾個基地，主要是為南方訓練幹部和執行特殊任務的人員，正因為是秘密，所以知道內情的人很少。這位退休幹部說，他知道有三個這樣的基地，但不知道具體位置。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早已犧牲，有的在戰後陸續病逝。他本人再也想不起活著的人當中還有誰能提供幫助了。張將軍，很遺憾，我們掌握的情況只有這些。&rdo; 張國棟有好一陣沒說話。 李科民小聲道：&ldo;張老，吳先生對您很同情。他很忙，本來我說不必讓他跑這一趟，我來通知您就行了，可他說他理解一位老人失去愛子的痛苦，一定要親自見見您，您看……&rdo; 張國棟神情有些恍惚地問：&ldo;這麼說……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rdo; 吳先生和李科民低聲交談了幾句，又說：&ldo;張將軍，我理解您的心情，我會繼續協助您查詢有用的線索，一有訊息我會立刻通知李先生，那時你們再來尋找可能會比較順利。&rdo;說著，他站起來：&ldo;我不能多停留了，還有事要辦……&rdo; 張國棟也站起來，握住吳先生的手：&ldo;謝謝，真是太感謝您了，吳先生，讓您受累。&rdo; 李科民送走吳先生後，又回來陪張國棟說話，竭力安慰他，但李科民的工作也很忙，不能多坐。張國棟的精神似乎要垮了，李科民很不安，臨走時他叮囑張崇武千萬照顧好老人家，萬一有什麼事立刻給他打電話，哪怕是夜裡。如果老人家決定回國，他會為他們辦理一切手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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