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2/4 頁)

他，但我現在很清醒地知道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rdo;

霍期的表情有短暫的一瞬怔忡，他始終陰鷙的眼神更加黯淡了幾分。霍期停頓了幾秒，然後意味深長地一笑，最後淡淡道：&ldo;宋演喜歡你你，為了你能把這麼大的事情都一力扛下來。&rdo;

&ldo;就是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表情再面對你。你說，這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嗎？&rdo;霍期臉上有迷茫的表情。換做以前，她一定會有點心疼，而如今，周盡歡只覺得反胃。

&ldo;你這樣真可憐。&rdo;周盡歡說：&ldo;不管你得到什麼，你的心都一樣貧瘠。&rdo;

周盡歡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霍期的距離，她的表情如此冷靜，甚至一絲憤怒也無，只有對霍期的無限同情。

&ldo;我很同情你，這次是真正的同情。你放棄了做人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良心。&rdo;

被她這樣說著，霍期卻一點都不生氣，他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周盡歡一眼，幽幽地說著：&ldo;周盡歡，你對他是特別的。你那麼早就可以正常和他說話，而我，直到今天，你才能說出完整的話。&rdo;

&ldo;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註定是晚了的。&rdo;霍期感慨道：&ldo;如果十年前我遇到你，今天也許我就不會這個樣子了。&rdo;

&ldo;可我卻慶幸，十年前遇到的是宋演，而不是你。&rdo;

&ldo;是嗎？&rdo;霍期眼神悠悠，看向遠方，明明是疑問句，卻似乎根本不需要答案……

雖然周盡歡努力在霍期面前表現出不在乎不受傷的樣子。但當遠離霍期，坐上計程車的那一刻，周盡歡還是忍不住哭了。刻意的壓抑讓發洩的時候情緒愈發不能自控。她覺得心裡難受極了。

不管對霍期是同情是陪伴是自以為是的拯救的心理還是其他，最初她答應做霍期女朋友的時候，她是真的決定了要放下一切好好去愛他，也是真心想要陪伴霍期那寂寞的靈魂。

可如今被他親口證實，這一切從頭到尾都只是陰謀，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他接近她只是為了利用她。這種打擊幾乎是致命的。將她這麼多年建立起的信念全數擊潰了。這一次，她是真的傷了感情也傷了心了。

從小到大，父母也好姨媽也好都告訴她人性本善。這麼多年不管遇到多麼惡劣的事，她受到多麼大的傷害，家人總是要她學會原諒，要她學會寬恕。

以至於後來認識了左衡嬌，左衡嬌總是吐槽她是聖母白蓮花娘娘。雖然現在這兩個詞都是罵人的詞，但她每次聽到都只是笑一笑。不做壞事的人心安，吃虧也是一種另類的福氣。這是她多年以來對自己的心理暗示。

直到今天，她才真的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所信奉的一切。好人真的有好報嗎？寬恕了那些壞人，他們真的會感恩嗎？

也許宋演和她說過的那些話才是真的吧。

&ldo;人的善意是有限的，當這種善意要打破他們生活的平衡使他們陷入囹圄，他們會放棄行善；而人的惡意卻是沒有底限的，哪怕是反省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當他們得到了原諒，他們會僥倖，會更加覺得作惡沒有成本。&rdo;

當時周盡歡還對這個論調嗤之以鼻，覺得宋演在職場上、在這個社會裡浸y多年後失去了本真，變成了一個不純粹的人。而如今想來，他才是對的，周盡歡的這種純粹從別人看來，只是蠢而已。

周盡歡自己蠢，沒得翻身了，她內疚的是她害了宋演，他原本是一顆璀璨的星，在業內閃耀升起，是眾人討論的物件，如今卻因為她而隕落。

她心急火燎地離開會場要去找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