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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青青，你真睡了？」祁安堯鼻尖蹭了蹭路青的鼻尖，聲音低啞又無奈。

蹭一下。

又蹭一下。

再蹭一下……

「噗。」路青突然笑了。

祁安堯一愣。

路青虛開一點眼睛笑睨著他，「沒睡。」

祁安堯盯著他，掐著他腰的手懲罰似的用了用力，「你沒睡？」

「嗯，」路青重新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肩膀，軟綿綿地笑著說：「我今天特高興，特興奮，所以睡不著。」

「什麼時候變這麼壞了？還會捉弄人了？」祁安堯朝他鼻尖輕咬了一下，然後深深地望著他，「知道不睡覺有什麼後果嗎？」

路青雙眸水波灩瀲，噙著溫柔的笑容，他修長的腿輕輕勾了上來，手臂用力往下壓，在祁安堯耳邊問道：「你以前都是直男，你會嗎？」

被路青這樣抱著，耳邊噴灑著紅酒香的熱氣，祁安堯覺得自己的定力即將功虧一簣。

他咬著牙有著惡狠狠地問：「我不會？在雲裡古鎮那晚上，我幫你你爽不爽？」

沒有回答。

祁安堯斜眸一瞅，懷裡的人耳郭又染上一層粉，隨即從眼尾轉過臉來，睫毛撲閃，輕聲道：「來。」

……

……

……

祁安堯想奮戰一夜的雄心壯志沒有達成，半夜第三次後，路青實在困得不行，睡著了，以至於怎麼被祁安堯抱去浴室清洗的都沒有印象。

路青喝酒後睡覺很乖，幾乎一個姿勢不會動，他縮在祁安堯懷裡，乖巧又溫順。

祁安堯想起之前網上查的資料，老是惦記路青會不會發燒，一晚上往路青額頭探了好幾次，幸好，溫度都正常。

路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祁安堯感覺懷裡的人動了一下，他眼睛都沒睜開，便反射性地伸手摸索到路青的額頭，然後又把人摁回懷裡，嘀咕道：「沒事兒沒事兒，沒發燒，睡吧寶貝……」

幾個呼吸後，懷裡的人笑出了聲。

祁安堯睜開眼，路青抬起頭來朝他笑，「早安，寶貝。」

祁安堯被路青漂亮到晃眼的微笑弄得心裡柔軟不已，他也笑道：「醒了？」

「嗯。」

祁安堯往他嘴上啄了一下，「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路青感受了一下，「後面有點兒。」

祁安堯緊張道：「痛？」

「也不是，」路青虛著眼形容道，「就……跟平時不太一樣，也不是不舒服。」

說完見祁安堯一臉焦急，作勢就要檢查，路青抱住他說：「別看別看，我真沒有不舒服！」

「我看看。」

「不行，不準看。」

「你害羞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我昨晚都看了。」

「那是昨晚，現在天亮了。」

「天亮了怎麼？王氏破產了？」祁安堯還笑著開起了玩笑。

兩人在被窩裡拉拉扯扯，一不小心又扯出感覺了。

……

下午三點，兩人才勉強穿著得體的坐在餐桌上吃飯，實在餓得不行，就叫餐廳快速弄了個蓋澆飯，祁安堯邊吃還邊抱怨，「原本約好在我家做飯的。」

路青淡然回應，「所以怪誰呢？」

「怪我。」祁安堯看向路青，「要不，今晚去我家？明天我做給你吃，我會熬粥，我熬的粥可香了。」

路青像是很糾結，「可我今天得回家。」

「別回家。」祁安堯放下勺子，直接繞過來挨著路青，雙手環住人的腰貼過去，「今晚別回家吧，我們都交往了，就睡男朋友家裡吧。」

初經人事後兩人都黏糊著，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