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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眼底一片紅,因為一直在哭嗓子已經啞了,微喘著氣。
「讓我搬走吧,先生。」沈知雨已經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他抽噎著。
兩人都知道搬走意味著什麼,陸啟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要鬧脾氣,知雨,你喜歡什麼?回頭我補償你。」陸啟川想要重新將沈知雨攬回懷裡。
沈知雨制止了他的動作。
「不用了,陸先生。」聽到又是補償二字,沈知雨抱著自己的手臂,他覺得自己很冷,彷彿在冰窖裡一般。
「先生,放我走。我們不是情侶,也不必提分手。」沈知雨想該是為這四年去劃上一個句號。
陸啟川解下沈知雨的濕衣服,拿來沙發上的薄毯給他披上。
「對不起。」陸啟川用指腹擦掉沈知雨臉上的淚珠,把人抱在懷裡,他覺得心裡有什麼像被針細細密密的扎過一樣,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沈知雨推開陸啟川,這次他自己擦乾了臉上的淚,讓陸啟川聽他說。
「先生,其實我喜歡您好久了,您真的感覺不到嗎?」
「從林逸清回來後,我一次一次的在讓步,林逸清回來的那一晚,您去接他,這可以的,大家都是朋友,沒問題。」
「林逸清非要留宿的那一晚,其實我一夜沒睡,但您一次也沒想推門來看看我,我坐在門板後聽著您照顧了他一夜,那晚我真的都快透不過氣了。」
沈知雨看著陸啟川,他倒豆子般說著,真的委屈極了。
「林逸清在的第二天晚上,那晚我回來真的頭很痛,不僅僅是因為我前一天晚上一眼沒睡,更是因為林逸清的朋友—薛斌。」
「您知道他為了林逸清去我的工作室羞辱我,包括今天晚上,他口口聲聲的說著,我是劣等品,林逸清回來了,我就該離開,給他騰位置。」
「您知道薛斌把我設計的心血狠狠扔出去,我看著他們落座在地上,我是什麼感覺嗎先生。」
「不可能,薛斌這件事和林逸清有什麼關係。」陸啟川否定道,面色冷峻,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您怎麼知道不可能?」沈知雨的情緒已經有些崩潰。
「林逸清喜歡您啊,您看不出來嗎?」他放棄了平常所堅持的風度和教養在這一刻不顧一切的大吼道。
「還有先生,我頭痛的那晚,我只是想讓您送我上樓休息一下而已,那時候我真的已經站不住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自己堅持走回臥室的。」
沈知雨抓著薄毯的手很用力,連指尖都泛了白。
「而您對我說了什麼,您還記得嗎?」說到這裡,沈知雨又一度哽咽,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陸啟川。
這將陸啟川的思緒一下拉回到那天,他厲聲對沈知雨說:「難道上個樓梯還要人扶嗎?」
陸啟川想起這句話有些頭痛,按了按額角。
「看樣子先生是想起來了,但遠遠不止這些呢。」
「慈善晚會的那條項鍊,我真的是很喜歡。是想拍下來送您的,咱們倆一人一條,您卻要讓我拱手讓給林逸清。」沈知雨深吸了一口氣,自從林逸清回來,陸啟川真的傷過他太多太多次了。
「好,我讓了。」沈知雨深吸了口氣。
「可是林逸清依舊不依不饒,我也是那時候才感受到林逸清對我的惡意的。」沈知雨無力的把手垂下。
「不可能,我瞭解林逸清,他不會是這種人。」陸啟川覺得沈知雨肯定是對林逸清有什麼誤會。
「那他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面將那條項鍊贈與先生呢。」
「先生,我跟了您四年了,您不信我嗎?」陸啟川善洞悉人心,但這一刻他為什麼好似察覺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