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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顏色一衝擊，這種反差再加上骨骼感，盈盈一握，讓人很難把持住。

沈知雨披了一件大衣在身上，要掉不掉。

他取了一枚耳釘出來，是由紅寶石鑲嵌的，這耳釘是沈知雨第一年跟著陸先生的時候，他送沈知雨生日禮物，紅寶石和眼角的小痣相得益彰，貴不可攀。

「出來吧。」柯一凡到的很快，下車倚在車門給沈知雨發訊息，寒風掃過他稜角分明的下頜。

沈知雨出門，外面的風吹的他一凜，好像穿少了，他如是想。

「我訂好位置了。」沈知雨剛上車柯一凡就開口道。

「這麼貼心啊。」沈知雨坐在副駕的位置把暖風開到最大烘著他冰冷的手。

其實沈知雨是畏寒的，但沒人知道。小時候在孤兒院，孩子太多了，經費有限，冬天大家都穿不暖。

柯一凡攥了一把沈知雨的手，沒停留多久就拿開了，沈知雨也沒多想。

「這麼涼？怎麼不多穿點？」柯一凡知道沈知雨這兩天是病了，他怕沈知雨再不舒服。

「沒事的啦，出門就上車了。」對待朋友，沈知雨的眼裡總是蘊著柔柔的笑意。

熱烈是個清吧，並不吵鬧。裡面是獨立的一個個小桌，極大的保護了客人的隱私。駐唱一般都會選擇民謠，顯得有格調，且大眾都能接受。

「看看喝些什麼。」柯一凡將酒水單推到沈知雨眼前。

「有什麼推薦？你決定吧。」沈知雨沒看酒水單，環境很讓人放鬆，他趴在桌子上。

第12章 痛苦

「怎麼了？情緒這麼低落。」柯一凡掐了掐沈知雨的臉，手感不錯。

沈知雨開啟他的手，像鹹魚一樣，翻了個面繼續趴著。

說到柯一凡和沈知雨，兩人在大學相識，一個專業的前二，畢業後柯一凡去往法國深造，去年才回來。

兩人惺惺相惜，志同道合。

這也是為什麼柯一凡願意放棄高薪的offer跟著沈知雨的原因。

人生能夠遇到一個知己不容易，更何況沈知雨生長環境這麼困難卻能夾縫生存。

足以證明他並不是任人擺放的花瓶，他相信沈知雨。

柯一凡去了點單臺，端了兩杯莫吉托。

「不是很辣，適口性還不錯，你嘗嘗。」柯一凡將其中一杯推到沈知雨面前。

沈知雨甚少喝酒，莫吉托里加了冰塊，使得杯壁漸起一層薄霧。

他的托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柯一凡大驚，「口感再好這酒也不是這樣喝的。」

「我就是很想好好的醉一場。」沈知雨一杯酒下肚，將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

周圍的桌子聽到聲響側頭看了看他，但沈知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他心中積攢的情緒已經逼得他快要發瘋。

「這四年來，我在陸先生身邊，一直克己守禮，從無逾越，每天生怕行差踏錯，惹他煩悶。」沈知雨撐著頭，他喝的太急，感覺已經有點暈了。

「那你沒有想過離開他嗎？」柯一凡怕他碰倒杯子割傷，將沈知雨面前的酒杯拿的遠了些。

「我想過一次，僅有的一次。」沈知雨又奪過了柯一凡的杯子喝了一口。

「可是一凡，這太難了。我真的好喜歡他，這些年來，我已經把他當做我的家人了。」

「在一開始的時候，我明明告誡過我自己，千萬不要陷進去。」

沈知雨顫抖著聲音，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神色看不分明。

「可是人心哪有那麼容易控制。」沈知雨將自己的臉埋在手裡，傳出來的聲音甕甕的。

「上次陸啟川對面的那個男孩」柯一凡話未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