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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瑾樞耐心地給他收拾一番,否則明日他領兵出征必定會不舒服。小貓今晚乖順得讓人驚訝,納蘭瑾樞伸出手臂給他枕著,他便安安靜靜地睡過去,不多時便呼吸綿長,大抵是太累了。
待第二日晨曦乍現,枕在納蘭瑾樞臂彎的傅清塵微微睜開眼睛,隨即又閉上,昨日,怎麼就讓他任意妄為了呢?他可是自己的仇人……
傅清塵在心底開始暗暗恨自己,睜開眼睛離開納蘭瑾樞的臂彎,正準備起身。納蘭瑾樞此時也醒來,看著他,抬手撫了撫他的臉,「言兒睡得可好?」
傅清塵拍開他的手,「很好。」
「是麼?那就好。」納蘭瑾樞修長的食指在他胸口輕輕劃過,「那你可還記得,昨晚發生過什麼?」
傅清塵心裡一凜,應道:「昨日我早早睡了,怎會知道發生什麼?」
納蘭瑾樞單手撐著頭,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後面,疼不疼?」
「不疼。」
「你真不記得昨日發生過什麼?」
「不記得。」想都不想就答得十分爽快。
「言兒,你這是耍賴。」
傅清塵冷著臉,用餘光狠狠瞪他,「還不快滾下去。」
小貓分明就是故意逃避,昨日的事他怎會不知道,在下位初次承歡必定疼痛難耐,如何睡得著?加之他呼吸不穩,除了那雙閉上的眼睛,沒有一絲睡著的痕跡。
納蘭瑾樞倒是不急於讓他承認,左右昨日之事發生了,那是事實。對於這隻倔強的小貓,他總有耗不盡的耐力,「不記得也沒關係,來日方長,總有記起的那一刻。」
納蘭瑾樞掀被起身,披上昨日穿來的紫色中單,繫好腰間的衣帶,轉身對還在榻上面朝裡側的人道:「我讓下人備熱水,你等會起來先去沐浴。」
傅清塵輕抿著唇,目無聚焦地盯著被褥上的花紋,腦海里浮現出昨日他從眼縫所看到的畫面,那時候,明明是想推開,卻又從潛意識裡期許著被他佔有。荒唐至極的想法,傅清塵再次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沐浴之時,無意間瞥到胸前一點一點的紅印子,心裡的火更甚,剛想要起身穿衣服,背後一陣痠痛,疼得他幾乎直不起腰,又跌回水裡。
此時的傅清塵眼裡泛著冰霜,雙手緊緊握住浴桶的邊沿,指節泛白。心裡不斷問自己,為什麼要放任他任意妄為?為什麼不推開?
後悔,不甘,憤怒,還有身體上的那一份異樣帶來的羞辱。
傅清塵穿好衣裳,出了浴房,遇上了侯府裡的下人,抬起右手扯了扯領口,將鎖骨旁的印子遮了又遮。
「欲蓋彌彰,有時候,你若是故意遮掩,反而更會招人懷疑。」
傅清塵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放在衣領的手放下,白皙的脖子下一個紅色印子躍然於眼前。納蘭瑾樞看著自己的傑作,心情十分好。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錦盒,遞給傅清塵,「七日散。」
傅清塵收過盒子,當著面開啟,裡面少說有二十幾顆七日散,他合上錦盒,看著他的眼神不善,「到底什麼時候才給解藥?」
「待時機成熟,自然會給。」
傅清塵冷瞪他,「所謂的時機,到底是什麼?」
「時機這東西,本就虛無縹緲,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頓了頓,看向他,「不過,你倒是放心,我沒想過用七日散困你一輩子。」
傅清塵手中握著錦盒,冷哼一聲便與他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明天開始開啟畢業旅遊,會放存稿箱噠,唔每天八點半吧(__) 嘻嘻……
☆、出征·離京
城門之下。十萬軍馬匯聚,旌旗蔽日,氣勢如虹。
披一身銀灰色盔甲的傅清塵跨坐在馬背上,城門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