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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下心來,雙手推開他,傅清塵道:「若是無事,我便失陪。」
他轉身就走,有些像是落荒而逃。那句『我的言兒……』在耳邊迴響,擾亂了原本清淨的心。
次日,納蘭瑾樞進宮面聖,說的正是派兵剿滅叛賊劉玄德之事。叛賊劉玄德逃出獄後在五行山改頭換面當起了山賊土匪,近年來人員壯大,在當地張揚跋扈,囂張異常。
納蘭瑾樞拱手道:「皇上,領兵討伐叛賊之事,臣倒是有一人想舉薦。」
「愛卿請講。」
「臣麾下有名青年將才,文武兼備,領兵有方。皇上若是派他前去剿匪,必定能大獲全勝。」
皇帝滿臉欣慰,含著笑道:「愛卿推舉,朕向來放心。這等將才前途無量,可以為朝廷重用。」
「謝皇上抬愛。」納蘭瑾樞滿臉從容,唇邊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皇帝對行刺一事心有餘悸,聞納蘭瑾樞已查出幕後指使的下落,恨不得立即除去隱患,「此事事不宜遲,朕立即擬旨一封,發兵剿匪!」轉身踱到御案後坐下,提了筆,又抬眼看著納蘭瑾樞,「愛卿以為,發精兵三千可妥當?」
納蘭瑾樞沉吟半響,「回皇上,臣以為,一百足以。」
皇帝微微驚訝,「愛卿說的,是一百兵卒?」
「正是。」
「這……」
納蘭瑾樞輕笑,「皇上有所不知,臣麾下這名愛將雖年紀輕輕,卻智謀雙全英勇無敵,曾以一千兵卒大敗敵軍五千。山賊土匪於他而言,不在話下。」
皇帝眼睛發亮,不由嘆道:「果真是良將之才,可造,可造!」
臨出發的前一夜,納蘭瑾樞親自去了傅清塵的寢房,將一個瓷瓶交到他手上,「此乃七日散,只有三顆,足你一月之內往返。」
傅清塵接過瓷瓶我在手中,若是一月之內他不回來,則要飽受一輩子生不如死的煎熬。飽受煎熬的大多隻會選擇自我了結以擺脫痛苦的深淵。
「你此次只領一百兵卒前去,但我會暗中派人助你一臂之力,確保此次剿匪大獲全勝。」納蘭瑾樞看著他,語氣溫柔,「你也不必太過拼命,做足樣子便可,好好保重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傅清塵不以為然,「此事不用你來指點。」
納蘭瑾樞似習慣了他的冷漠,兀自說道:「莫留活口,提著劉玄德的人頭回來即可。待你回來,我便將易寒經還給你。」
傅清塵姣好的臉上微微動容,「那七日散的解藥?」
納蘭瑾樞湊近他的耳邊,語氣幽幽道:「別得寸進尺,這是你教我的。」
傅清塵神色一凜,正要下逐客令,「天色不早……」
還沒說完,納蘭瑾樞打斷,「天色確實不早,你好好歇息。」說罷,一手撫著他的側臉,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傅清塵迅速出掌,納蘭瑾樞握住他出掌的手腕,輕巧躲開。傅清塵惡狠狠瞪他,「動手動腳,算什麼正人君子!」
納蘭瑾樞鬆開他的手腕,「我從未想過在你面前也要做正人君子。」
「你……」傅清塵瞪大眼睛,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無恥。」
納蘭瑾樞好整以暇,眼裡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我對自己喜歡的人,向來無恥。」
不止無恥,還卑鄙下流。
次日,傅清塵領著一百兵卒從京城出發前去五行山。五行山距離京城八日行程,一來一回,若是不耽擱,一個月的時間綽綽有餘。
納蘭瑾樞將自己得力的侍衛歸程安插在傅清塵身邊,暗中保護。
傅清塵連同那一百兵卒便服出行,以防打草驚蛇。一行人策馬出了京城,毫不停歇。
過了正午,一行人停下用膳。此處正是荒山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