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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當著陳佳夢的面直接把「捉姦」兩個字說出來吧?那多不合適啊?
好在陳佳夢比較善解人意,主動回答了問題:「去捉姦。」
林嘉年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似乎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他並沒有感到震驚或者詫異,只是有些無可奈何。
但是,該來的事情遲早會來,躲不掉。
輕輕地嘆了口氣,林嘉年回了句:「等我一會兒。」說完,就轉身回了家。
不到兩分鐘,他就回來了,手裡拎著許知南外出穿的加絨平底鞋和襪子。
許知南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涼拖鞋呢——家裡有地暖,所以她習慣性地穿涼拖鞋,但是剛才出門的時候有點兒著急,只記得穿外套了卻忘記換鞋了。
春寒料峭的天氣,在戶外光著腳穿涼拖鞋是有點冷兒。
林嘉年走到了車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許知南順勢轉了個身,把雙腳伸了出去,林嘉年單腿屈膝蹲在了她的面前,開始給她穿襪子換鞋。
他們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交流,安靜又平凡,卻深深地吸引著陳佳夢的目光。
林嘉年就那樣蹲在地上,毫無顧忌地給許知南穿襪子穿鞋。
許知南也沒有任何不安和不適,習以為常地接受著林嘉年對她的呵護與體貼。
陳佳夢忽然意識到了,其實她和孟逸磊都錯了,許知南從來都不惹人討厭,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公主病,她本身就是公主,真真正正的公主,因為她的林嘉年自始至終從未改變過,一直把她當成公主對待著。
她討厭的也不是許知南的公主病,她討厭的是自己在幸福上的缺憾,討厭自己壓抑的生活和畸形的婚姻。
孟逸磊從未像是林嘉年對待許知南那般無微不至地疼愛過她。
她對許知南的討厭,自始自終都是源自於她對許知南一直生活在幸福中的羨慕和嫉妒。
許知南也從來不會為了愛情和婚姻委屈求全,她總是那樣的有恃無恐、氣定神閒,因為她一直在被她的丈夫堅定地選擇著。
陳佳夢終於意識到了過去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和卑微,她的不幸福不僅僅是孟逸磊的責任,還有自己對自己的不負責。
一個連自己的都不愛的女人,還能指望著誰去愛你?
陳佳夢神色黯然地收回了自己目光,內心卻前所未有的堅定:她和孟逸磊該結束了,也必須結束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她滿含歉意地開了口:「麻煩你們兩個了,不過我已經想清楚了,不去找他們了,你們先回家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
許知南還當她又改變了主意了,還想繼續忍耐,驚訝、無奈又氣急敗壞:「佳夢,日子是自己的,你可不要為了……」
陳佳夢語氣堅決地打斷了她:「我已經想清楚了,我要和孟逸磊離婚。」她的神色無比平靜,卻也是前所未有的堅毅,「他現在和那個女人在哪裡,正在幹什麼,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想明白了,也下定了決心要和他分開,不需要再繼續逼著自己去認清現實,更不需要再讓更多人見證我們這場婚姻的鬧劇。」
其實許知南有點兒詫異於陳佳夢態度上的轉變——幾分鐘之前,她還在猶豫不決,非要親自捉姦不可,怎麼突然就變得如此堅定了?
不過到底是什麼促使了陳佳夢的轉變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終於決定放過自己了。
許知南心疼又欣慰地看著陳佳夢,由衷地祝福道:「你以後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陳佳夢酸澀又感激地笑了一下:「但願吧。」
但願她可以和許知南一樣的幸福,但是能夠遇到一個自始至